“来了?小帧的烧已经退了,休息下就没事了。”
“屈润泽,是你亲口说相信我的,否则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屈润泽蓦地抬眸,幽然深沉的瞳孔缓慢缩起,冷酷的五官变得狰狞可恐,他抓着杜悦肩膀的手不断收紧,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关节声。
“我的外套呢?”
他捕捉到杜悦眼中稍纵即逝的难堪,接着,她的眼眸缓缓闭上,嘴角微动,笑容中藏着自嘲:“是你说,过去、出生与我无关的。”
似乎她也想象得到,如果她说出那四个字,会瞧见屈润泽怎样嘲讽的神色。
似是对她的目光有所觉察,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意识迷糊地喊她的名字。
“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为什么结局是这样的?为什么?”
屈润泽捏住她的下巴,一抹冷笑现于脸上:“江宁的人都知道,那个叫杜悦的女孩,她的母亲水性杨花,辗转于不同的男人之间………”
异于常人的成长环境,造就杜悦对家既向往又恐惧的性情,她自认为无法给予一个男人家的温暖。
“悦悦?”
屈润泽语气冷冽,说完转身出去,关门的声音响起,杜悦茫然无措。
她轻声呢喃,然而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杜悦抹了把泪水,迅速接起。
“杜悦,你先别急着走,我是认真的,我们交往吧,你在我身边六年,我们彼此熟悉,配合默契,难道不能尝试进一步发展吗?”
屈润泽花名在外,也不是没有具野心的女人找上门来,然而杜悦自有手段对付她们,他从未置词,可容子衿似乎是个意外,打破两人间极力维持的平衡局面。
她都已经快记不得,当初是怀着怎么的心情铺上这床单的……
楼下隐约传来车子驱动的响声,车前灯的光芒打在窗帘上,复又矮下去,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她掏出脖子上的项链,中间挂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她用手指感受着上面的纹路,然后将其紧握掌心。
杜悦愣愣地盯着紧闭的房门,过了许久,双手撑起身体,颤抖着手抓过破损的裙子,随便套在身上,光着脚踩上冰凉的木地板。
杜悦看着背朝她站着的男人,双手蓦地抓紧身下的被褥。
杜悦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屈润泽的手扯开她后背的拉链,她用尽全力挣扎:“走开,不要………”
进了卧室,杜悦将手包挂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拽住,她踉跄着跌入屈润泽宽阔的怀抱中。
“杜悦,结婚这么久,我想,是时候享有丈夫的权利了……”
他又突然略显紧张地东张西望,杜悦问:“帧帧找什么?”
床上的人咧嘴一笑,但很快又皱眉:“我好想悦悦。”
……
他眸子时深时浅,指尖在她耳垂上滑过:“杜悦,你应该配合我。”
杜悦蓦地抬眸看他,脑袋轰一声变得空白,脸上的血色悉数退去。
杜悦挨着床沿坐下,指尖轻轻抚摸袋子,深吸一口气,脸上冷漠疏离的伪装正一点点崩坏,露出隐忍到极致的痛楚神情。
男孩听罢一笑,那笑声太过憨实,隐约中透出股异于常人的气息。
圆形的大床,深红色的床单,她一头青丝扑散开来,洁白色的裙子半撂,露出一双修长无暇的玉腿,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女人清香,上衣紧紧包裹着她妙曼的躯体,胸前的美好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屈润泽只觉得一股气血直涌大脑。
衣服撕裂的声响格外清晰,杜悦纤弱的双肩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屈润泽腰一沉,他笑得很戏谑:“难道你真的未经人事?”
他的指腹勾勒着她的唇形,片刻后俯首,杜悦别过头,双唇交错而过。
“我脏?”屈润泽双眸黑沉,直逼杜悦淡漠的眼:“你有资格这么说我?”
“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杜悦抓过椅背上的衣服递过去,男孩埋头翻了一阵子,接着捏拳送到她面前,他想卖关子,可很快又于心不忍地摊开手心。
杜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