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就要把杜悦往怀里带,她暗暗着急,手上又使不得力,只能抬起膝盖去顶他下半身,与此同时,青年尖锐的痛呼声响彻耳旁。
她小动作不停,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清脆的声音柔媚不可方物:“屈总……”
杜悦不同小月的热情娇气,周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
“哇喔……”
“抱歉……”杜悦无心其他,稳住身形后想再次迈开步伐,手臂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她瞧了眼沉默无言的屈润泽,强忍着想呕吐的感觉,朝张总伸出手:“张总你好,我是杜悦,屈润泽的老婆,我们之前见过的。”
屈润泽象征性地扯了扯唇,回以不咸不淡的笑容。
“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杜悦收回手,转身径直朝酒吧大门口处走去。
他没有从她身上移开手,伟岸的身躯现在晚风中,仿若尊坚实挺立的雕像。
屈润泽低头,看着跪跌在脚边的小月,双眸中厌恶的光芒更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的车就停在那里,上去,我带你去兜兜风怎样?”
他抬头,又是一副笑脸,注意到屈润泽身后的杜悦,立即恍然大悟。
片刻,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人匆匆跑出来,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海军制服,头上的帽子歪着,瞪着一双无辜明亮的大眼睛,妩媚中透着清丽,挑拨人的心弦。
“张哥……”
是去而复返的屈润泽。
隔壁包间打开门,一名肥胖的中年男人出来,撞见走廊上的杜悦和屈润泽。
他为数不多的头发打着固体蜡,梳得整整齐齐,肚子发福浑圆,腰间纯金皮带扣散发着土豪的光芒。
有眼尖的人认出屈润泽,知晓他是镇南市首屈一指的成功人士,又是张安平饭局上极力讨好的人,猜到他们似乎招惹了不该得罪的女人,赶紧扯青年的衣袖以示警告。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的……”
话还没说完,杜悦的手上再次传来抓紧的力道,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已经被拖出酒吧。
杜悦安静地直视他的眼眸,呼出的气息里有酒精的味道,仰着脖子,有委屈有倔强。
“杜悦,你这么急着逃开是什么意思?”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责备。
“你好你好……”
妖娆无比的女人靠在男人身旁,殷勤地喂酒,一副娇弱无骨的模样,男人的手也不安分,角落里,男人女人的身形交错,影绰撩人。
杜悦不经意间憋了一眼。
这一幕幕走过,她并非傻子,若还猜不透,那便是白活了这二十五年。
杜悦回头看着衣冠楚楚的屈润泽,腹部止不住一阵反胃。
青年被拒顿觉面子挂不住,手中劲道一收,一抹勒痕出现她白皙的手腕上:“撞了人还挺理直气壮的,真当自己是那么回事啊?”
杜悦在酒精作用下本就两腿虚浮,冷不丁受力,狼狈地撞到墙壁上,她抬头,看到屈润泽干硬的侧脸和阴霾的眸子,心似针扎地疼着。
青年炫耀地指着不远处的车,一辆法拉利。
“屈总,刚刚你点了我,那人家现在心里只有你了哦。”
他的目光越发冷冽,从那一张张惊愕的脸上扫过,最终眯着眼落在那个被杜悦踹了一脚的青年身上。
张总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手上动作更过火:“我看你分明喜欢得很……”
“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屈润泽盯着她看了很久,半晌才开口说话。
她虽极力维持风度,但凌乱的脚步还是泄露了此刻的心情。
她过来,张总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做亲密状,惹得她横了他一眼,娇嗔连连:“哎呀,张总真是讨厌,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小月垫起脚尖,将屈润泽的没反应当成默许,心里高兴,更想讨好他,也不管走廊上有不少人,更加贴近他,一双无辜撩人的眼神频抛媚眼。
那尾音很长,噬人骨髓。
小月猝不及防,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痛得大呼出声。
张总下意识地伸出手,下一刻,待到他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