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丽神色略有不甘,但是不敢忤逆气头上的刘国锋,只得收住话头。
“你!”刘雅丽气急败坏。
有晚辈赶紧传话:“姨夫说去换件衣服,让小姨不用担心。”
也因此,突然想起胸口的手指印,脸腾地刷红。
沈家琪双手环胸站在她旁边,眼神温和,笑容也很随意。
“道歉。”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连怎么对待长辈都是学不会,不管平时怎么装素质,关键时刻还是原形毕露。”
杜悦离开包厢,在外面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抹了把脸上的调料。
屈润泽眸子一闪,就有起身去追的样子。
杜悦站起:“既然你们并非真心想要我留下吃饭,那我告辞便是,也省得打扰你们用餐。”
她回头,沈家琪在朝她笑,手中还拿着一张纸巾。
刘雅丽说得没错,只要她一天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那即便是做得再出色,也不会有人给予肯定的,何况,她还嫁入豪门,更是惹得他人眼红。
沈家琪蓦地朝前迈两步,杜悦心莫名慌起,本能地后退。
他沉默半晌,然后抬头望向她:“我想,你还有点东西落在我房间里。”
说完,她没有迟疑地拂开屈润泽的手,转身,离开。
刘雨欣及时地赶到刘雅丽身边,安抚地轻拍她的背;“姐姐别难过了,阿泽也知道错了,这不是听话留下来了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杜悦没再看震怒的刘雅丽一眼,拎了外套和包包就走,而那个鞋盒,则被她踢落在地。
沈家琪抬手,从她凌乱的发间摘下一小颗蒜末。
刘雅丽侧眼看了看她,将虾子送到嘴巴中,但很快就满脸不悦地吐了出来。
“来,给你。”
“那个……”杜悦唇瓣干燥,想起那晚发生的事,难免紧张。
杜悦一笑,谦卑道:“是您太高贵了,我剥虾掉了您身份……”
说着,她弯腰去拿椅背上的外套和包包,手腕却被猛地拽住。
“刚才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恰当的机会。”
杜悦双眸微冽地看着气焰嚣张的燕姨:“那你又是凭什么来对我指手画脚,难道刘家没立规矩,随随便便一个佣人就有资格来对主人蹬鼻子上脸!”
杜悦安静地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给我个理由。”
觉察到杜悦的错愕,她步履优雅地走过来:“是家琪叫我上来的。”
可是,她正要开口,眼神不意间瞥到沈家琪搁在门把上的手。
这种场景,倒颇有几分小三被正室捉奸的意味,尤为尴尬。
瞬时,许多嫌恶的目光齐齐落到杜悦身上,那种鄙视,是高层人对普通百姓最直接的情绪体现。
杜悦站在原地,没有要进去的想法:“可以麻烦你帮我拿出来吗?”
沈家琪不动声色地睨了眼脸红窘迫的杜悦,掏出卡片开门,手心朝上,绅士地邀请她进房。
其实,她很想说,他们彼此间,男已婚,女已嫁,单独呆在酒店房间容易引人误会。
“你!”燕姨气得脸都青了:“我,我是雅丽的…我照顾她……你什么都不懂,你这个心思狠毒的小破鞋!”
杜悦安静地剥好虾,沾了些调料放到刘雅丽碗里。
她实在无法,将那天晚上之人和眼前男人划上等号。
沈家琪边接电话边转身,然后,他的身影就真的消失在拐角处。
杜悦快速冲洗好,那天她换下的裙子干净整齐地叠放在梳洗台上面。
“阿泽媳妇,你今天有些过分了。”刘国锋出言警醒。
地上,是一碟打翻了的沾料。
杜悦安静地看着他掌心的纸巾:“是么?”
“额,我可以尽快回家洗漱……”杜悦回答地牵强,毫无说服力。
话音刚落,杜悦只觉得左脸一疼,回头,见刘雅丽正满脸怒容地盯着她。
杜悦盯着手中他留下的房卡,上面仿佛还残留余温,突然发现自己心跳快得厉害。
“有事没事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