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捕捉到杜悦眼中稍纵即逝的难堪,接着,她的眼眸缓缓闭上,嘴角微动,笑容中藏着自嘲:“是你说,过去、出生与我无关的。”
杜悦神色乍变,嚯地站起身,朝门外跑去,嘴里交代:“我马上赶过去,你帮我看好他。”
屈润泽捏住她的下巴,一抹冷笑现于脸上:“江宁的人都知道,那个叫杜悦的女孩,她的母亲水性杨花,辗转于不同的男人之间………”
屈润泽侧身,敞开的领口下,小麦色肌肤上有明显的抓痕,杜悦几乎可以想象,在她彻夜未归时,他和别的女人是多么疯狂地翻云覆雨。
他又突然略显紧张地东张西望,杜悦问:“帧帧找什么?”
“我脏?”屈润泽双眸黑沉,直逼杜悦淡漠的眼:“你有资格这么说我?”
“小敏,辛苦你了。”
进了卧室,杜悦将手包挂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拽住,她踉跄着跌入屈润泽宽阔的怀抱中。
似是对她的目光有所觉察,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意识迷糊地喊她的名字。
杜悦挨着床沿坐下,指尖轻轻抚摸袋子,深吸一口气,脸上冷漠疏离的伪装正一点点崩坏,露出隐忍到极致的痛楚神情。
床上的人咧嘴一笑,但很快又皱眉:“我好想悦悦。”
“杜悦,我们新婚时,你每天晚上都打扮得妩媚撩人,喷我喜欢的香水,做好宵夜等我回家,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期待吗?”
圆形的大床,深红色的床单,她一头青丝扑散开来,洁白色的裙子半撂,露出一双修长无暇的玉腿,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女人清香,上衣紧紧包裹着她妙曼的躯体,胸前的美好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屈润泽只觉得一股气血直涌大脑。
他的指腹勾勒着她的唇形,片刻后俯首,杜悦别过头,双唇交错而过。
“不要再明里暗里为难子衿,她是无辜的,经受不起你这种折腾。”
林熙敏压低声音,生怕吵醒里面睡觉的男孩。
杜悦看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屈润泽,缓缓摇头,声音麻木沙哑:“你放心,我再不干涉她的事情。”
林熙敏大条地挥挥手:“我最不待见你说这些矫情的话,赶紧进去看看小帧。”
“我的外套呢?”
“杜悦,我宁愿听到你如是作答,也不愿你这样故作纯真。”
杜悦怜惜地为他撂高被子:“帧帧睡醒了呀?”
屈润泽看向她的双眸冷冷的,没有丝毫动容:“那又如何?”
“屈润泽,是你亲口说相信我的,否则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
杜悦愣愣地盯着紧闭的房门,过了许久,双手撑起身体,颤抖着手抓过破损的裙子,随便套在身上,光着脚踩上冰凉的木地板。
温热湿腻的触感落在她唇角,杜悦心烦意乱地扭过头看凌乱的床,有片刻的出神,这红色床单是结婚时林熙敏送她的。
她不孤单,至少,杜帧一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她轻声呢喃,然而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嘶……”
杜悦蓦地抬眸看他,脑袋轰一声变得空白,脸上的血色悉数退去。
“别碰我,我怕脏。”
并不动听的情话,却决堤杜悦的眼泪,那一次,她哭得天昏地暗。
“怎么不说话?又想不动声色地把人收拾掉?”
他唇间的烟草味很浓郁,混杂着唇彩的香甜气息……下一刻,杜悦狠狠地将他推开,那是属于其他女人的味道。
“我让唐姨帮忙买的,是你最喜欢的蓝莓味。”
屈润泽腰一沉,他笑得很戏谑:“难道你真的未经人事?”
他伸出两只捏住杜悦的下巴,丝毫不怜惜地吻住她苍白的唇瓣。
男孩听罢一笑,那笑声太过憨实,隐约中透出股异于常人的气息。
一想到他刚刚就是用这张唇吻了别的女人,她就有想要呕吐的冲动。
“来了?小帧的烧已经退了,休息下就没事了。”
病房里有消毒水的味道,不过很干净,她轻手轻脚地在床沿坐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