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眼认出你。”
杜悦坐在角落位置,纤弱的躯体全缩在座椅中,她手里是一杯玫红色的玛格丽特,辛辣的酒沿着喉咙管进入胃部,灼热地燃烧。
“润泽哥哥……”容子衿瘪了瘪嘴,圆眸中泪光隐现,刚想说些什么,被屈润泽横扫过来的冷冽目光唬住,吓得娇躯一阵抖动:“润泽哥……”
“子衿……”
她下车,站在夜风中,望着触手可及的别墅,神色茫然无助。
她驱车离开后,透过后视镜,看到容子衿攀上屈润泽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
桌上七零八落丢着空瓶子,醉意朦胧她的眼眸,她歪着头,很认真地听着前方穿着金黄色亮片旗袍,开叉到大腿的女歌手在唱歌。
小时候,外婆家隔壁村算命的说,这样的女人命苦爱哭。
杜悦回忆地心烦意乱,刚想将酒杯送往唇边,一双干净,触感良好的手覆盖住她的,她抬头,手中已然空空如也,一道硕长英姿飒爽的身影现在卡座边上。
屈润泽薄唇绷成一条直线,没有理会她的追问。
屈润泽硕长的身躯出现在视线内,他显然也看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薄唇绷直,脸色一沉,瞥过去的眸子越发冷冽。
杜悦的手轻轻碰触眼角,那里有个不明显的泪痣。
她手腕磨破一大块皮,此刻正渗出血水来,四周是已经干涸的血渍,手背上是几条深浅不一的刮痕,遍布淤青的印记显得狰狞可怕。
冬夜的风很冷,竟冷不过她内心千分一,她的发乱了,心也跟着乱了……
男人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索性扳了她的双肩:“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杜悦脸一沉:“我不认识你,听懂了没?别让我再重复,现在马上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
可能少了向往和期待,但是至少不会被伤害。
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确定道,仿佛怕她消失,腕上的力度不断收紧。
杜悦仰视他,视线焦距不定,待到看清他的面容,眼角变得酸涩。
她扶着吧台起身,绕过他一把抓了椅背上的外套,神情淡漠,就要走。
她说着掐了电话,身子伏低靠近容子衿:“屈润泽是你老公?”
“容秘书身体不舒服还自己开车,会不会太辛苦了些?我老公不太懂得心疼人……”
她不争不抢不闹,难道就不会痛?
杜悦和男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沙哑的嗓音,低沉萦绕,那一缕惆怅却直击她心底,久久不散。
“你跟她什么关系?”杜悦咬紧贝齿,倔强地看着他。
他顿了脚步,错愕杜悦是当事人之一,接着,他便站定不动。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杜悦安静地看着眼前包裹在黑暗中的别墅。
屈润泽咽下一口唾沫,面容淡然地看着情绪略显激动的杜悦。
“小敏,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骑车回去吧。”
伤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内心的绝望和恐惧没有宣泄口,一遍遍冲刷人的神经,直到将人打败,叫人彻底沉沦其中。
杜悦再次甩开屈润泽的手,快速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充斥她脑海的始终是那个画面……
剧烈的闷声响起,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屈润泽上前想要去扶她,她却像是见到牛鬼蛇神般猝然拍掉他的手,声音冷冽:“别碰我!”
唐晏顶楼,灯光四溢的酒吧,舞池的男女卖力扭动身躯,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其间。
“子衿,没事吧,怎么不回话?你不用怕,告诉我在哪条路,我会处理好的。”
杜悦垂眸看向那只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大手,下一刻,使劲全身力气挣脱他的钳制,整个人也因反噬力撞向一旁的车子。
杜悦抬手摸了把脸,干干的,她甚至已经忘了哭是什么样的了。
男人仍旧保持那个动作:“悦悦,你不需要对我这么戒备……”
可是她鲜少有落泪的时候,即便此刻,她也仅仅是伸出手臂紧抱双膝。
她此刻失惊无措的模样,再不复昨日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