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一个儿子,什么时候多出个女儿来了?”
屈润泽点点头,对还站着的杜悦道:“我们也去那里吃饭吧。”
刘雅丽双眉微蹙,看向她的眸子又冷漠几分。
他前脚刚离开,就有两道锋利似刀子的目光落在杜悦脸上,她转头,发现燕姨正不善地瞪着自己。
杜悦被逗乐,刚想要抱它,动作却被一冷漠而优雅的女声所制止。
这样的场面,她早就该猜到了不是吗?
屈润泽不高兴,这是杜悦的第一直觉,她跟在他身边七年,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她趁着休息日拉上林熙敏,花了整整两天选定一套外国牌子的羊毛衫,又私下补了不少保健知识,才提了大包小包回家,等到了每月一聚的那天,她请了一天假,候在家里等屈润泽接她。
刘雅丽收回疏离且寒气逼人的目光,转而对他慈爱地笑笑:“你外公去林副官家里喝茶了,其他人在饭店吃饭呢。”
小泰迪身上的毛很干净,外面穿着套大嘴猴衣服,下楼后,讨好地蹭着杜悦的脚。
“屈夫人,这是我的一点点意思……”
杜悦不知道屈润泽有没有通知她要来这里的事,但显然,刘家人似乎并不待见她。
“燕姨,我妈在楼上?”
她刚走两步,左手蓦地被大手包裹住,一阵滚烫的热量覆盖她微凉的手背。
杜悦吐了口浊气,余光瞥见屈润泽正自顾喝茶,上前一步,勾出些笑意,喊:“妈……”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你什么意思?”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杜悦被惹急,目光凌厉地盯着燕姨。
“燕姨,能给我双拖鞋吗?”杜悦忽略她的敌意,扯出抹笑问道。
显然,刚才出声的就是此刻神情冷漠盯着自己的女人,她的婆婆——刘雅丽。
刚结婚的时候,杜悦打听到,刘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内外子孙,每个月都要聚在一起吃顿饭,并且留宿家里,当时她就暗地里偷偷做了准备。
刘雅丽嫌弃地看了眼她手里的礼盒:“你拿走,我不喜欢。”说着没再理会杜悦,朝燕姨吩咐:“把轮椅推出来,我们也去酒店。”
“我没有说笑。”刘雅丽冷冷别过脸:“你这声妈我可担不起,以后别叫了。”
“帮我把豆豆抱沙发上来。”
“汪汪!”
至于那些礼品,刘雅丽看不上,但也没糟蹋的必要,她决定带回去。
燕姨殷勤地拿过一双拖鞋递给屈润泽:“是啊,你先上去看看她,饭马上就好了。”
临走前,杜悦想起手里还提着两个礼盒,一顿,朝刘雅丽递过去。
今天,杜悦穿了一条浅咖色长裙,肩上是白色的披肩,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只在后脑处别了一枚小皇冠发饰,她甚至连妆都没怎么化,脸上淡淡的,只有双黑眸发亮,但即便如此,也显得她气质恬静而清丽。
屈夫人……
突然的,原本堆积在她胸口的不安和惶恐全部消失不见,她的内心,重归平静。
杜悦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
杜悦脸腾地刷红,身体微微僵直:“妈,你可真爱说笑,我是杜悦。”
“阿泽,你回来了啊,雅丽大清早就念叨着要我做你最爱吃的藕圆子。”
她没来得及从脑海中搜索出相关信息,屈润泽就已经不耐烦地催促:“还不走吗!”
“其他人都不在?外公又钓鱼去了?”还是屈润泽的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刘雅丽冷漠的脸出现在车窗边上,杜悦搭在车门上的手一顿,接着就听到“喀嚓”一声,门反锁了。
临走之前,杜悦下意识扫了眼沙发上的报纸,最显眼的地方有个标题。
燕姨急匆匆地出来,手上还有未干的水漬。
杜悦脚步一顿,站在空旷寂静的客厅中,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般堵得难受。
杜悦自顾自弯腰打开鞋柜,翻出一双棉拖,刚要换上,突然肩膀一疼,整个人就被燕姨撞开。
杜悦一下楼,屈润泽就从茶几上拿过车钥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