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记得是哪年冬天，屈氏顶楼的风很大，夜色却很美。

他用力拂开她的手，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脑海里还回荡着她甜蜜幸福的声音……

刘雨欣停下，没有回头，淡淡突出一个名字后，消失在黑暗的门后。

屈润泽甚至没脱外套和鞋子，直接跳入水中。

屈润泽回头，望见刘雨欣摇着头后退，身体停留在泳池和地面之间。

服务员顿时瞪大双眼，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屈润泽看着她痛楚绝望的模样，双手蓦地收紧，用力到颤抖。

刘雨欣干脆挂断电话，犹豫片刻，朝电梯的方向追过去。

压抑的哭泣声传入屈润泽耳里，混乱他的思绪，脚步也开始凌乱狼狈。

屈润泽蓦然侧脸看她，眼里是交替的痛恨与纠缠：“你说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

屈润泽撇断手中的烟，丢到身边地上，撑起身子要走。

杜悦前脚刚走，高雄就狗腿地往沈家琪旁边一靠，扬了扬下巴：“三哥，悦悦走了。”

他微愣，但很快释然，宠溺地轻捏她的脸颊：“笨蛋，大不了我等你回来，伤心什么？”

刘雨欣的脚即将跨过天台门时，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爸爸有个世交，上次出去野炊，那位爷爷说要介绍他孙子……”

“屈润泽，你说你心里再也没有我的痕迹，那就证明给我看！”

“屈润泽！”

……

“这……够是够，只是……”

“阿泽，你果然在这里。”

他带着她从地面爬到天台，浑身是汗地来到顶楼中央。

他一口气喝光红酒，愤怒地扫过所有蜡烛，意外地被火烧到手腕。

走廊昏暗角落里，有男女紧贴身躯拥吻，四周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也不知是真不清醒还是装的，总之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个都如脱缰的野马，做出各种逾越的举动。

他眼眸越发深沉，似是随着那印记跌撞入某种回忆之中。

“够了！”他沉声打断她，都到这份上，他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头，刘雨欣在泳池内时浮时隐，伸直双手在挣扎。

“爸爸做的决定。”刘雨欣哭出声来，无助而苍白：“你知道，他从来说一不二……”

“欣欣？怎么了？”他上前，抓过她冰凉的手，紧紧裹进自己温暖的手心。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坚持她的决然，反而要回来纠缠，提醒他过去的种种不堪和沉痛？

他掀了掀眼帘，弧线分明的脸半隐在粼粼的波光中。

时光荏苒，他以为心已成石，不想还会为她柔情似水而动。

“爸爸他做了决定，后天我就必须在美国的新大学念书。”

屈润泽闭上双眸，呼吸沉重压抑。

明知不可能，但他还在希冀着什么，希望下一步会发现这是一场梦，醒来后刘雨欣依旧会背着书包坐在他单车后面，或者希望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阿泽，我不想走了。”

“欣欣，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做我妻子。”

沈家琪……沈家琪……沈家琪……

刘雨欣闭上双眸，浓密的睫毛上萦绕着晶莹的泪珠，她张开手臂如凤凰，身体微微像旁边倾斜，直到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噗通跌入水中。

“我们注定不会幸福的，阿泽，我们这样的关系当情侣，是会被世人指责的。”

服务员连忙点头，杜悦却已经转身，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杜悦越过一对激吻的男女，径直朝出口提示方向走去。

万利国际后花园，屈润泽双腿悬空坐在泳池边上，嘴里叼着烟，灰白的烟雾随呼吸而动。

“别吵。”沈家琪不动声色：“安静呆会儿不行吗？”

屈润泽双眼通红，心里乱麻般下不了决心，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泳池跑去。

“阿泽。”

天台四周，布满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