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喉间泛起甜腥,她却像没察觉似的,又咬破了另一只手的食指。
山风卷着她的嘶吼撞进裂缝,\"湛风你给我撑住!
要是敢死在下面——\"
裂缝深处,正在与压力角力的湛风突然顿住。
他听见了,那道带着哭腔的怒吼穿透层层黑暗,撞进他的识海。
心火剑的光焰猛地暴涨,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的无形压力,竟在这声嘶吼里出现了一丝松动。
\"郝悦...\"他低笑一声,掌心的血滴在青铜碎片上。
那些碎片突然开始共鸣,暗金色的光流顺着他的指尖窜入经脉。
灵力感知在此时彻底畅通,他终于看清了下方——那里有团灰蒙蒙的光雾,像被无数锁链捆住的活物,而在光雾正上方,一口青铜巨鼎的轮廓若隐若现,鼎身上的\"囚神\"二字泛着冷光。*¢第÷{一%1?看?书<×网}? ?~已¨¢发>布?最e@新?章×节:
\"投影源...\"他舔了舔唇角的血,心火剑直指光雾。
可就在他要触到光雾的刹那,脚下突然踩到实处。
黑暗像被撕开的幕布,他踉跄着站稳,掌心触到一片粗糙的石面——是块石碑。
石碑上的符文还裹在黑暗里,只有最顶端的几个字泛着幽光。
他眯起眼,借着心火剑的光,勉强看清第一个字是\"禁\",第二个字...
裂缝深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石碑的轮廓开始模糊。
湛风猛地攥紧石碑边缘,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符文上,那些幽光的字符突然活了过来,像游鱼般钻进他的掌心。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在石碑彻底隐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看清了第三行的几个字——\"观测者...不可说...\"
裂缝里的黑暗突然泛起涟漪,湛风掌心的血珠顺着石碑纹路蜿蜒成河。
那些钻入他掌心的符文像活过来的银蛇,顺着经脉往识海窜,每过一处都带起刺痒的灼烧感。
他咬着牙调动灵力去安抚,却在触到符文的刹那,识海\"轰\"地炸开一片星幕——是千年之前的画面。
他看见漫天血云里,一位白衣修士被锁链穿透双肩。
那人的脸与他有七分相似,却多了道从眉骨贯至下颌的狰狞刀疤。
刀疤修士仰天大吼,手中青铜鼎的投影直冲天际,鼎身\"囚神\"二字震得虚空龟裂:\"观测者以我界为皿,以生灵为种!
这道裂缝不是天罚,是他们撕开的吸管——要吸尽此界本源!\"
画面一转,刀疤修士跪在焦土上,指尖蘸着自己的血在石碑上刻字:\"封印非锁恶,是锁观测者降临之阶。
若见此碑者,切记——破封之日,即观测者踏足之时!\"
识海剧痛让湛风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看不见的\"墙\"上。
他终于明白之前那些暗金色碎片是什么了——是囚神鼎崩裂时溅落的残片,而这道裂缝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地缝,是观测者用某种规则之力强行撕开的\"接口\"!
所谓远古封印,其实是历代大能以命为饵,用鼎灵与自身魂魄筑成的闸门,专为卡住观测者的\"吸管\"。
\"郝悦说得对。\"他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指尖深深掐进石碑,\"我们之前都错了——不是要冲破天道,是要把天道这扇门关死!\"
话音未落,石碑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那些刚被他解读的符文开始剥落,像被橡皮擦抹过的字迹,露出下面泛着幽蓝的新刻痕。
他的灵力感知疯狂示警,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裂缝的\"墙\"爬过来,每爬一步都让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数据修正程序启动。\"
一道不属于任何语言体系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识海,像生锈的齿轮碾过神经。
湛风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声音和识海空间里那只眼睛的嘶吼同出一辙,却多了几分机械的冷硬:\"变量7924号,检测到你试图修改核心数据链。\"
\"变量?\"他攥紧心火剑,剑刃因为灵力暴动发出嗡鸣,\"你当这方世界是你们的实验田?\"
\"实验田?\"那声音竟笑了,像电流通过金属片的刺响,\"不过是培养皿罢了。
你们的爱恨、争斗、突破,都是为了让''数据''更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