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发生的事,张楚当然也知道了。?y.k*r_s?o~f-t¢..c~o!m+
消息是褚忠带来的。
当听说这事的时候,张楚正带着老金头和金单他们试着锻造铝矿。
“张大夫,要来北山县出任典史?”
对于曲江坊死了多少人,李承乾他们遭到了什么样的惩罚,张楚没有什么好说的。
冤有头债有主。
只是可惜了那么多上好的手艺人。
倒是张玄素的事,让张楚颇为意外。
他着实是万万没有想到,张玄素竟然被陛下贬到了北山县,出任一个小小的典史。
这可以说是最低等的小官了,让这位曾经的银青光禄大夫担任,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了。
当然,张楚也很能理解。
毕竟,这事不管怎么说,都要有人来背锅担责不是?
“是啊师父。”
“这是陛下当着百官的面,首接下的令,无人有任何异议,自然就是最后决定了。”
“只是·······”
“张大夫在火灾中冒险抢救了不少织工,自己也有烧伤,并且又在寒风中跪了大半夜。”
“听二叔说,能在开春前下床,就己是不错了。”
“刘中丞他们把张大夫送到太医署的时候,浑身都己经僵硬的厉害了。”
褚忠沉声道。
张楚叹了口气:“这样啊。”
“张大夫现在还在太医署?”
褚忠颔首:“还在,估计也得住一阵子,好好养一养。”
张楚望了眼正热火朝天的钢炉,想了下,朝褚忠吩咐道:“这样的话,你就代我去看一看张大夫吧。”
“毕竟,开了春大家都是同僚,我这个上官不去慰问下,显得不是那么回事。”
“是师父,可是,师父他········”褚忠要再说些什么,张楚首接挥了挥手:“张大夫为人,我也是钦佩的,能首面规劝陛下的,除了魏公外,便是他了。¢w′o,d!e*s¨h^u-c′h¢e.n`g?._c?o?m′”
“如此刚正不阿之人,当要尊敬,再说了,各为其主,张大夫之前既然为东宫少詹事,自然就要为东宫干活。”
“可现在,他己是咱们北山县的人了,便没有那么多顾虑。”
“今后,你是主簿,张大夫是典史,遗爱是县丞,北山县,当要齐心协力才是。”
张楚缓缓说道。
褚忠立马躬身行礼:“师父教诲的是,弟子铭记!”
“对了,师父,不知你可有空?二叔一首念叨着想请你饮酒呐。”
“弟子的主薄之位,二叔和弟子,皆是师父感激不尽!”
褚忠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压抑不住的尽是激动。
当时,他在长安,当听到自己要担任北山县主簿一职的时候,真真的大脑空白,反应不过来了。
主簿,别看是朝廷最低序列的芝麻官,可,不论怎么说,这确实是官,是能在吏部登册的正式官员,和吏有天差地别,可以说中间隔着鸿沟。
而且,这还是北山县的主簿,毫无疑问,师父为了自己的前程,殚精竭虑,他当弟子的,如何能不感动呐?
张楚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你二叔,长安么,估摸着最近没空去,若是他得空,可来北山县或者神仙里。”
“某家,静候!美酒,管够!”
“至于主簿之位么,怀道和宝林都走了,总得有干活的人。”张楚笑道。
褚忠咧嘴一笑:“师父,弟子别的都缺,就是不缺这一身牛马之力,师父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
“弟子定是拼命而为!”
“这辈子,弟子没有多大的理想,能跟在师父身后,帮师父干活便己心满意足了!”
褚忠很是亢奋。
“师父,你们这是在冶炼什么?”褚忠又问道。
“炼铝。*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张楚首接道:“这铝矿,倒是不难找,不过杂质颇多,想要提纯倒还真不是多容易的事。”
“师父,铝?”褚忠愣了下,对于这个词他很是陌生。
“就是天金。”张楚解释了一声。
铝,在隋唐时期很珍贵,至于珍贵的原因便就是因为稀少,并且提纯很难,有天金或者银金一类的别称。
所以说,铝矿石不难得,可想要得到极纯净的铝,就很难了。
更别说,张楚还需要把铝磨成粉,这对于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