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伤害她自己逼迫她吗?
往日里这样的事做的还少吗?最后都会毫发未伤?
不需要理会。
纵是劝着自己,楚朝歌的眼泪还是往下落。
明明被疯子打,她都没哭,被养母欺负就受不了了呢?
她越是劝自己,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养母用生命珍惜她的日日夜夜。
明明从前是出入都将她抱着,怕她走路摔跤,跑步磕着碰着的妈妈。
明明是情愿自己摔倒,也要将她护在身前的妈妈。
怎么就忍心将她推下楼呢?
以前,为了缓解养母的腰疼,她研究古籍,拿自己扎针、练手,还自己配药,腰烂了又好,好了又烂,终于找到了治疗方法。
只是养母与养父吵架,没痊愈,淋了雨后着凉,又复发了。
再治,棘手不少。
“你去找楚阳北劝劝。”
别人的话,养母可能听不进,楚阳北的,她会听进去的。
芬姨离开不久,门外,忽然吵闹起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守着晚晚吗?”
“您站了一天一夜了,我来看看您!”
不用猜,听声音,楚朝歌也知道来人是楚阳南。
“妈!她没有心的。你站死在这,她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你妹妹只是一时想不通。”
“你的腰是因为她顽皮,从树上摔下来,你是为救她伤的,她倒好,躺得得心安理得。难道就不知道一刮风,你腰伤就会患吗?连出来看你一眼都不屑。”
“别乱说,你妹妹受着伤呢?”
“你都说是受伤了,又没死。晚晚受那么重的伤都知道去爷爷病房外跪着了!她先动手打的人,就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了。”
“行了!你快给我闭嘴吧!”
养母伸手想要掩住楚阳南的嘴,奈何对方个子高,一转头,就避开了。
“妈,她这样目无长辈,不知悔改就是你惯的。”
楚阳南挣脱开来,打开了楚朝歌病房门。
“楚朝歌,你一回来就将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你干嘛不干脆死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