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他的胸口道:“讨厌,一天天的,想什么呢……我拉住你是想说,我想跟你一同前往西北战场。”
“你要跟我一起去?”冯言听着她的话,微微皱眉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同我一起过去做什么?”
“言郎怕是已经忘了我们两个的誓言了吗?”柳云儿一脸哀戚地朝着冯言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与言郎若是不能一同白头到老,那便要生死相随,战场上那么危险,我怎么能放心言郎一个人过去,万一你受了伤,我却不知道,那我的心该有多痛啊,所以不论你身在何处,不论你处于多么危险的环境,我都愿意在你身边陪伴着你,至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能确认你是安全的,就算有危险,我也要陪你一同面对。”
冯言听着柳云儿的话,只觉得心中一暖,他握紧了柳云儿的手道:“好,那我便带你一起去。”
柳云儿将头埋在冯言的怀中,心中却是在盘算着,那沈初初七日之后要去西北战场,言郎便也要跟着一起去,万一在西北战场上,两个人旧情复燃了怎么办?
再者,这一去至少就要大半年的功夫,她怎么能一个人留在京城,独守空房,更何况家中还有一个沈老夫人,按照大夫的说法,若是没有足够的九转还魂丹,那老太太怕是活不过三个月,到时候万一老太太没了,她还得操办丧事,为老太太披麻戴孝,真是一点好事都捞不着。
两日后,冯府匆匆忙忙地举办了冯老妇人的六十大寿。
然而让冯言没有想到的是,他跟柳云儿说简单操办一下,没想到柳云儿竟然真的操办得简到不能再简了。
大中午的,冯老夫人、冯言、柳云儿、冯语还有冯诺以及两位大姑姐的夫婿,一共七个人坐了一桌,每人面前只放了一碗鸡蛋面。
冯老夫人的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下水来。
冯言有些尴尬地看着桌子上的七碗面,忍不住转头朝着柳云儿低声道:“怎么回事?跟你说简单操办一下,也不能简单到这个地步,至少也得为母亲邀请一些宾客过来啊。”
别的不说,至少之前沈初初为了他母亲的六十大寿,拟下了许多京中贵人的名单,有官场上与他有往来的,有与太子殿下关系不错的门生,还有一些与沈初初私交甚好的贵妇,光是名字就足足写了整整五页纸,拟邀请的贵人差不多有一百多人,连名帖都是沈初初一个一个写好,准备亲自登门送过去的。
怎么到了柳云儿这里,就只请了家里的几个人,十人一桌的桌子,他们七个人坐着,都没坐满。
柳云儿有些委屈地看着冯言道:“言郎可是在怪我?可是之前沈初初留下的那些名单,上面光是人名就有一百多个,然而她也只是写了人名而已,那些人家在何处,府上在哪里,她却是一个都没写,我就是想去邀请人,也不知道这请帖该往哪里送啊……再说,我都打听过了,京城中邀请贵人来家中做客,都是要提前七日下帖了,言郎前日夜里与我说了,我就算是昨日去送帖子,人家也不可能今日就来咱们府上啊……”
冯言听着她的话,沉默了片刻之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说的也有道理,这京城,她初来乍到,别说贵人家住在哪里了,她就是连集市在哪里都不知道。
更何况沈初初若是在的话,是以他正妻的名义去下帖的,可是云儿还未过门,她能以什么身份去下帖呢?就算她过了门,也不过是冯府的妾室,那些贵人们也未必会来。
这么一想……其实沈初初若是不闹着和离的话,能留下来替他打理家务也是不错的。
“京城中的贵人邀请不来也就算了。”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开口的冯老夫人,此时终于不悦地开口道:“这午膳又是怎么回事?谁家六十大寿就吃一碗面条的?你若是不会烧菜的话,去酒楼里买几个菜回来也不行吗?”
冯言听着自己母亲的话,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眼睛朝着柳云儿看了过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替她说话。
柳云儿却是在听到冯老夫人的话之后,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径直跪在了冯老夫人的面前,一脸委屈的神情看着她道:“还请老夫人恕罪,云儿初来京城,也不知道这边的规矩是什么,便想着按照云儿家乡的规矩来替老夫人过六十大寿。”
“在我们那儿,中午都是要吃长寿面的,家中的亲人们,每人从自己的碗里夹一根面条到寿星的碗里,寓意着为寿星添寿,而且面条越长就寓意着寿星的寿命越长,老夫人碗中的那长寿面,是云儿努力了一个上午才做出来的,虽然看起来有满满一碗,但里面其实只有一根长长的面条,寓意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