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叔是沈百川的心腹，她觉得沈家人不待见自己，管家肯定也讨厌自己，所以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去。

“沈老在陪赵小姐，您这会进不去的。”

启叔走过来，看着姜惜的脸，笑眯眯道，“有时间吗？”

姜惜不知道启叔和自己有什么好聊的，但想到上一世，这个严苛的老人是沈家为数不多，没有欺负过自己的人，于是便跟着他的步伐去了医院的后花园。

这几天京市的天气晴朗，花园里不少家属陪着病人在晒太阳。

姜惜和启叔找了个人少的长椅坐下。

“我知道你在赵小姐那受了很多委屈，你找她，无非是想要讨个公道，只是……”

启叔年纪与沈百川不相上下，常年穿着一身布衣蓝长衫，虽然打扮的很朴素，但身上那股子来自豪门的威仪感，让人不敢忽视。

姜惜盯着他犀利的眸子，“您老想说什么？”

“赵小姐是沈老要庇护的人，哪怕她杀人放火，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沈家都会不顾一切力保她。”

姜惜笑了。

沈百川对赵熙娣偏爱，她领教过无数次。

不需要启叔提醒。

“如果您老只是想重复这些废话，那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启叔突然打断姜惜，话锋一转，“沈老和赵小姐的关系并不是攻无可破。”

在姜惜的震惊中，他凑近了些，低声提示，“你可以起底赵家与沈家的关系，只要了解对方的底细，才能找到法子对付对方。”

说完，启叔起身，用手掸了掸身上的蓝布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离开。

……

下午，姜惜去了趟秦里的病房。

可惜，秦里已经伤势过重，坐私人飞机去了国外治疗。

陈澜全程陪同。

临走前，还特地给姜惜发了消息，让她不要担心，有任何情况会第一时间联系她。

怎么可能不担心？

秦里伤的比沈北洲重多了。

而且，她来找秦里，是想告诉秦家人，肇事司机是赵熙娣。

哪怕她现在躺在病床上，有沈百川护着，也改不了她是凶手的事实。

遗憾的是，晚了一步。

秦里的病房已经住进了别的病人。

秦家人也都离开了医院。

姜惜给秦鸿光打电话，对方不接。

这会儿秦家人都在为了秦里的病情劳心伤神，她这个“始作俑者”出现，只会激起他们的愤怒。

索性，等秦里回国再说。

回到病房，沈北洲还没醒，姜惜看着窗外干秃秃的树干，不由得想起启叔的话。

这个对沈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为什么突然拐着弯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