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锤仙拳法,也是忍不住赞道:“好刚猛大力的拳法,这一拳足可以把城墙都打出一个破洞出来!”
而那赵荣升更是激动到了极点,忍不住心中想法大吼了出来:“锤死他妈|的!”
宁长安面对着这一拳,斑白头发都是被劲气刮的向脑后飞了起来。他神色严峻,骤然一声暴喝道:“此拳过后,汝安能再战?!”
赵荣升沉声喝道:“先吃我这一拳再说!”
宁长安不退反进,身躯一侧,手臂弯曲,居然以手肘迎向了丁山这一拳头。丁山一脸冷笑,拳出势不可挡。他自己虽然难受的紧,但他知道宁长安亦不比自己好受,这全力而发的一拳,他势要一举将宁长安打倒。
电光石火之间,宁长安的手肘已撞向的丁山的拳头。丁山的脑海中已是浮现了宁长安手肘完全被打碎的血色画面。但是就在那一个瞬间,宁长安的腰脊上骤然一阵爆响,那本来佝偻的极为严重的脊背猛然之间笔直挺立起来。这一下出人预料的猛然变化,直使得宁长安的身高一瞬之间拔起五寸还多,丁山本来迎向宁长安手肘的拳头居然打空了。
变化实在是太快太匪夷所思了。
所有人都看的呆住。
丁山大叫一声不好,却只能眼睁睁任由那一拳擦着宁长安的腋下打空,非但如此,更加糟糕的是自己居然收不住前扑的势头,正一头撞向了宁长安的怀里,这简直无异于自寻死路。宁长安这一下把筋骨全部舒展,力量彻彻底底的爆发了出来,双眼之中寒光一闪,弯曲的手臂骤然曲张、伸直,那拳头骤然打出,直接打在了丁山的脸面颧骨之上。
宁长安手上的白手套登时一片赤红。
丁山的半边脸都几乎塌了下去,一个趔趄,向一边跌去,头脑震荡,眼前冒着一颗颗金星。
宁长安却也不追,脸上气色变化,呈现出苍白之色,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弯曲,又恢复了佝偻的状态,神色间一阵萎靡。
丁山一手捂着脸,身躯摇摇晃晃,暴躁而疯狂起来,狂喝道:“啊,我寒暑苦练二十余载,怎么能够失败!我不能输……不甘心啊……”嘶吼之间,丁山居然又悍不畏死的冲杀上来,只不过那二十七拳打完,他的真气、力量早已耗得一干二净,此时冲杀上来完全是不甘的意志支撑着,又怎么能够威胁到宁长安呢!
宁长安听到丁山这一句话,看着丁山的疯狂模样,见其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心中一阵感触,回想到了自己当初被卢靖打散内力的遭遇,心间生出怜悯之情。
谁人能够不败?!永恒不败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失败!能从失败中走出来的人才是值得尊敬的人。
宁长安垂手而立,静静的看着丁山,待到丁山冲到面前,才忽然出手将之一把捉住,沉声道:“不过练了二十余年功夫,有什么了不起?!老夫练武七十余年,你败在我的手里有什么好说的?此时此刻老夫想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不过念在你勇悍无双、神力惊人,我就少造一分杀孽,放你一马!”说话间,宁长安手臂一抖、一推,将丁山扔出了石坪。
旋即宁长安视线一转,看向了一脸铁青的赵荣升,双眼中浮现出一丝深邃的冷意,沉声道:“赵公子,可还有得力的手下,下来再与老夫打一场?!这个机会,老夫还是能给你的!”
这一会儿功夫,宁长安因为舒活了筋骨,于丁山一番猛烈大战的不适感已然消失,他战力依旧,乜眼看向赵荣升,赤|裸裸的出言挑衅。
世间的道理太多,讲也讲不完,别人也未必听,况且有些人就未必认理。教化所不能及,只有靠武力了。反正自己与赵荣升梁子已经结下,日后各种报复必不会少。是以宁长安也根本不顾什么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加一把猛火,看这赵荣升可有没有狗急跳墙的魄力。
赵荣胜一张脸上怒气上涌,一股青气升腾,已是怒到了极点,阴狠的盯着宁长安,双手握着拳,因为用力过大,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全身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