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提在手中,大滴大滴的落下。宁长安直视着“宁长安”,语气森冷道:“我不杀无名鼠辈,报上你的名字?我会赏你一个痛快!”
“宁长安”脸庞抽动,狞笑道:“人总是会死,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死而无憾!哈哈哈,来杀我吧!”说话之间,他手中的软剑猛然一抖,变得笔直,好像一道银色闪电一般刺向宁长安。
宁长安横刀一挡,那剑锋之上忽然一道厉芒射出,顿时将刀身之上打出一个窟窿。宁长安身形一闪,正要躲避那余劲未消的气芒,却不料“宁长安”的细长软剑居然从那刀中破洞之中一穿而过,刁钻很辣,直刺宁长安的胸膛。宁长安连忙侧身,险之又险的躲开那一道破空气芒,“宁长安”软剑也刺了一个空,但是一剑之后后手再出,剑身猛然一绞,生生将宁长安手中的长刀刀身搅碎,尖锋乱刺,拂起一片寒芒。宁长安连退三步,那剑却如影随形,直逼得宁长安无法再退。
这人也着实狡猾,一身气功修为极是高深,真气雄厚却并不动用,留到关键时刻才猛然爆发,几乎是一招之间便将宁长安逼入了死境,果然颇有奇效。但是,这时间宁醇安和宁薇薇已从旁杀到。宁薇薇手中一柄亮银剑剑吟阵阵,舞出一朵剑花,登时点得“宁长安”的软剑一阵曲折,招式被破,宁醇安则是一招猛虎裂食,一剑之间连刺二十余下,逼得“宁长安”只得躲避,连连后退,攸乎之间团身向后就地一滚,居然躲开了宁醇安这一招猛虎裂食。
“宁长安”冷笑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啪!
他话音才落,一只手忽然出现在他的肩头,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便响起,“宁长安”一脸的不可思议,猛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惊声道:“你……”捏碎他肩膀的人正是宁长安。
宁长安道:“我很快,只是你不知!”宁长安刚才展现的瞬间速度,饶是公孙尚义看到也会竖起一根大拇指,骂一句:“娘的,老子以后要有压力了!”
“宁长安”全身的真气若大坝决堤一般爆发,狂运法门,使得整个身体表面瞬间僵硬的如同钢铸,惶似结了一层铁壳,宁长安本想一举捏碎他的肩膀,将之重创,现在已不可能了。“宁长安”这一手真气护体的功夫,实在霸道。“宁长安”怪笑道:“快有什么用,对上我的金刚不坏身,你也只能等死!”嘶啦,剑如毒蛇,猛然刺向宁长安。
宁长安一声冷笑,身形一闪忽然到了“宁长安”的背后,一把探出,青筋暴涨,猛然按在“宁长安”右肩之上。“宁长安”冷笑道:“没用的,我一旦用了气功,就凭你也想伤我?哈哈……”他本来要笑,陡然间却顿住了,他已笑不出来,因为他的肩膀碎了,护体的真气生生被一股大力捏破。
宁长安冷哼道:“狂妄自大的东西,我力大无穷也要一并告诉你?”宁长安冷笑间双手按住“宁长安”的双肩,五指错动,顿时一阵让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起。叮当一声,“宁长安”再也无法握住手中的剑,软剑脱手掉落。
宁长安方松了手,一手捉住“宁长安”的后颈,一把将之提了起来,语气变得极为淡然道:“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怎么样?”
“哈哈哈,老子虽然落入你收,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有什么手段就放马过来吧!”
“宁长安”咬牙切齿道。
“嘴硬!”
宁长安一脸冷笑。很久以前,那时他还在黑鸦做只为钱杀人的杀手,做过很长一段时间拷问逼供的活计,对于如何从一个人的口中得到想要知道的东西,他非常在行。那时候有个断了一条手臂的白发老人总是蹲在一旁指点他。老人总是不厌其烦的唠叨着:“这么多年了,再没见过真正的硬骨头!老夫清晰的记得,当年我曾遇到的那个人,一个很不起眼的人,老夫手段用尽都没能使他哼一声,到最后半个字都没逼问出。当时,他的双眼始终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睛着实可怕,啧啧,最后我也没了办法,黔驴技穷!老夫一怒之下将他头颅割了下来,却万万没想到那眼神依旧不散。我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双幽冷的眼神。那才是真正的硬骨头,守口如瓶不会泄漏半点秘密。长安,只要你学了我的手段,就会明白嘴硬的人其实最好对付,无论你怎么样逼迫一字都不说的才是最难逼供的!”这么一段故事,老人在宁长安身边说了不下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