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宁长安道:“想一些从外表不能看穿的深层的事情!”
林樱扶着宁长安到马车上坐下,马车是柳如嫣的马车。
一行决定继续往前三里许,再开始扎营。
宁长安看着车厢里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的柳如嫣,轻轻叹道:“我怎么能让你跳入火坑里呢!”他的脑中浮现出了那个秋收才过的傍晚,一个姐姐带着呆呆的弟弟在田埂上悠闲散步,失心的弟弟忽然冲入了火里,一去不返。姐姐的痛苦,歇斯底里的声音都仿佛呈现在他的心里。
宁长安伸手轻轻抚过柳如嫣的脸颊、眼睛眯成一条柔软的细线,轻声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我保证!”
他的肩头伤口已不再流血,筋肉正在蠕动,不住的合拢。但他的心却忽然一阵疼痛,痛的他的身体都已开始颤抖,仿佛不能忍受。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要蒙受本不该的痛苦!
玉芙因他而身中剧毒,现在不知是否安好?是否快乐?是否也在想念?
二虎因为他而被人挟持中蛊毒,留在永安府林府中的他,是否已恢复神志,完好如初?
还有身边的兄弟!
为什么他明明想要他们都好好的,却偏偏让他们受到伤害,遭受痛苦?!
他觉得这是一件无比讽刺的事情,现实在狠狠的羞辱和讽刺这他。
他的心一点点变冷,变得坚硬。
江湖中的人,岂非都是这样,把一腔热血变得冰冷?
是现实太过残酷,还是自己太过无能?!
马车已停下,宁长安的心已平静。
杜平三人开始扎营。他们都是经验老道的镖师,在这一带选了一个好位置,开始忙碌起来。曾爱财坐在马车上,看着远处的天空,手腕不住的在扭动,手上变化着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非常奇妙,谁也想不到他的那只肥厚粗大的手居然能够灵活如斯。金钱通天,通天金钱手发金钱镖的手法天下一绝,能施拳掌指,刚柔并济。水玉楼抱着情人剑如同抱着情人在看着遥远的黑暗发呆,若论悟性,九人当中无人能及水玉楼。但人各有各的烦恼,这一世的他只能怪天意弄人,给了他美人的容貌,却没给他女儿身心。他的烦恼,没人能懂,他的愁思,亦没人能解,一如他怀中的剑,未出鞘时,谁也不知道那温柔而致命的粉色锋芒会出现在哪里,无可琢磨!而牛小蛮已开始操练起拳脚,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认真,他年轻而充满毅力,和宁长安一样,自小苦练,对江湖踌躇满志。
宁长安钻出车厢,手握着剑,缓缓的来到不远处的小丘上,缓缓的坐下,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才发现,星子未变,人已大为不同。
他不知这是成长还是退化,他只确定自己的心中,某些事一直未变。
心中的追求,还一如往昔般生动鲜艳!
不知何时,林樱出现在他的身边,轻叹道:“我以为你不会放过他呢!”
宁长安道:“他能够在杜平等人的心中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我为什么不能?”
林樱道:“你留着他有什么用?”
宁长安道:“这种人不应该就这样被人利用而无端死去,应该放到战场上去尽情的驰骋,砍杀,让敌人畏惧!因为我叫宁长安!”
林樱看着宁长安:“呵呵,你叫宁长安!平乱大将军的儿子,宁长安!你想的挺远!别忘了,你可是大乾王朝的通缉要犯,怎么去为祖国平定战乱?”
宁长安道:“小人按下的罪名而已,我相信我会有机会!”
林樱忽然道:“你想听你父亲的故事么?”
宁长安道:“你讲!”
他很想听,他想了解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林樱道:“你的父亲是个大英雄,一个无疾而终的大英雄!我大乾王朝从大周王朝分裂,立国三百余年来,重视武力,国势日渐强盛。大周王朝蒙裂国之羞,极不甘心,一心想要重新将所失疆土收服,成就当年的一统,连年对大乾王朝用兵。是以三百年来,大乾王朝少有边关安定的时候,每一年边关都有大小摩擦不断发生。边关重镇更是被大周王朝不断蚕食。大乾王朝的边境线正在一点点的收缩。大周王朝历史悠长,虽老而不衰,可谓文泰武昌。几百年的边关拉锯之战,大乾王朝胜少输多,虽不至溃败,却也叫人心意难安,是自太祖皇帝以降,诸位帝皇的一大心病,这心病一直未除,直到你爹横空出世,以长胜不败的姿态,于边关作战十五载,从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步步成为了皇帝亲封的平乱大将军,杀得大周王朝诸位兵将闻风丧胆,节节败退,举国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