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剩下的便只有陆家三侠三个。三侠之首的陆青子为七兄弟之长,陆黄子排行第二,陆赤子则最为年轻,排行第七。
陆家三侠之中的陆黄子死于宁长安之手,如今已只存二人,陆家庄大难之后人丁凋零如斯,实际上已没有几个嫡系还活着。
宁长安一听到陆晟的称呼,便知道来者是陆家庄陆家三侠中武功最高、最为神秘的人物陆赤子。人如其名,乃是一个醉心武学的武道赤子,非是等闲人物。
陆赤子听得陆晟之言,长声一叹道:“晟儿你先冷静下来,遇事一点要沉得住气!七伯知道该怎么做。”陆晟闻言,终于闭上了嘴,不再叫喊。旋即陆赤子抓起地上的火烈剑,在手中掂了一掂,方抬头看向宁长安道:“年轻人,做事不要太过心狠手辣,得饶人处且饶人!”
陆赤子的神色显得凄冷而憔悴,头发已显出花白之色,身躯却十分的挺直,在宁长安的感应之中,整个人就惶似一柄剑,一柄古拙而大气的剑,不以锋芒惊天下,而以大气动世人,不过气质之中多了一层暗淡之色,萦绕不散,显然是灭族之祸,让他的赤子之心已不能纯洁和平静,沾染上了无法磨灭的仇恨和怨气。
宁长安平静道:“这能叫心狠?比起你们陆家庄对我所做的一切,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吧?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就更不消说了。”
陆赤子沉声道:“哦,你倒是说说我陆家庄哪里对不起你?”
宁长安冷笑道:“你不知道?”
陆赤子平静摇头道:“我云游天下,家族之中的事情已很少关心,很多事情都不甚了然。”
宁长安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给你讲清楚,让你知道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赤子道:“你说!”
宁长安道:“事情的起因要从一场决斗开始。当时我名声破败,身受重伤,到达春风楼准备疗伤,陆晟便站出来要向我决斗,当然口头上的名义是为江湖除害,约定三日后于绿柳山庄一战,是你陆家庄乘人之危在先,不过三日之后我还是去了,在擂台之上一招击败陆晟,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陆家庄老庄主坐镇的绿柳山庄里居然放进来数不清的江湖恶人,任由他们逼得我下不得擂台,而陆飞鑫却没有半点异议,还口说这是什么狗咬狗的好戏,这就是你陆家庄的不义,摆明了不想让我宁长安活着走出绿柳山庄去。不过突生变故,绿柳山庄不知因何得罪了毛人王,惨遭残害,不过我却在危险之中逃过一劫。这还不算,偏偏你们陆家庄的一些人,放着大仇不报,一再来找我滋事,口口声声要杀了我解心头之恨。我本念在陆家庄遭逢大难情境可怜,心中的那些恨意都压了下去,但有人非要在我面前喊打喊杀,我安能再忍?哼哼,陆黄子的确是死于我手,不过我宁长安问心无愧。你死我活的立场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
陆赤子沉声道:“这么说,这一段仇怨的根源反在我陆家庄咯?”
宁长安道:“根源在谁,你应该好好问问陆晟,相信他比我更清楚。”
陆赤子看向陆晟,眼神深邃,缓缓道:“晟儿,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陆晟面色一僵,气势颓然,旋即厉声道:“宁长安就是该死,他该死,是他坏了我的大好婚事。一个大魔头,怎么能和我心爱的女子那么亲密,这难道还不该死?!哼哼,他该死,我一定要他去死……”
陆晟说话之间,声色俱厉,俨然已充满疯狂之色。
陆赤子沉声道:“你抢了陆晟的女人?”
宁长安道:“他喜欢苗素衣是他的事,而苗素衣和她的结拜兄弟亲密一点,有什么问题?!我和苗素衣之间只是兄妹之情,我不明白,他那般又是何必。”
陆赤子道:“这就是他要和你决斗的原因?”
宁长安道:“应该是了。”
陆晟的面色青紫交加,厉声道:“兄妹之情?少他妈来这套,那你和柳如嫣是什么关系?你这个畜生,不要脸的狗男女……”
宁长安面色一寒。
陆赤子道:“事情虽然有我陆家庄的不对,不过我二哥毕竟死在你手里,这是血仇,不可化解。我量你是一介晚辈,也不以大欺小,只要你能够接下我三招,我便放过你,一切仇恨,一笔勾销。”
宁长安虚眯着眼睛道:“若是接不下呢?”
陆赤子道:“我就拿你的命,告慰我二哥亡灵。”
宁长安哈哈大笑道:“好算计!真的是好算计!”
宁长安笑的十分大声,大声到甚至于有些刺耳,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笑的放肆,笑到最后,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