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的,此刻却懒懒的坐在屋中,一手拖着香腮,神色愠恼的坐在桌边。
被宁长安封住穴道,放在床上的少妇居然自己冲开了穴道。宁长安明明感应到她的武功很弱,料定她根本就不足以在短时间内冲开穴道,她何至于有如此强横的功力?难道是有别人来解救了她?
解救她的人是谁?是丫丫?
既然她已解开了穴道,重获自由,又为什么还要留在在这里?
宁长安心中一阵疑惑,不禁提高了警惕,缓缓的走到门前,用力推了推,发现门还是拴着的。
宁长安沉声道:“开门。”
少妇的声音恼怒的响起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姨子么?”
宁长安冷冷道:“我还没有承认你的身份,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少妇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起身打开房门,目光流转,扫过宁长安冷酷的面色和怀中的闻人悦,侧身让开,然后关上门,依旧将之别好。
宁长安把闻人悦缓缓的放在床上时,闻人悦忽然拉着宁长安的衣角,疲惫的张开眼睛,微弱的说道:“老大,悦儿没事,只要好好的睡一觉,等我醒来就好了……”
直到此刻,宁长安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感应到闻人悦的气息和意识的波动忽然变得玄妙起来,一时间飘渺虚无,不可琢磨,便知道闻人悦已运起了某种心法,正在疗伤。当下自己便在床边坐下,与那少妇正好相对,暗暗的警惕着。
如果少妇真的是李明玉的话,那么也极有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少妇了,四十多岁的女人绝对和“少妇”的“少”字不沾边。
但宁长安满心怀疑,无法相信,一块玉佩也不足以让他相信。
宁长安忽然道:“你的武功不错,而且隐藏的很好。”
少妇轻笑道:“我并没有刻意隐藏啊,只不过是因为外人不了解我们鸳鸯湖的武功罢了。”
宁长安一手握着幽寒断魂剑,眼睛微微眯起,沉声道:“你现在为什么还不下手?我可以保证,这绝对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
少妇一愣,旋即一脸疑惑道:“下手?下手做什么?”
宁长安道:“下手当然是杀我!”
少妇讶异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宁长安道:“杀了我就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少妇叹息道:“我真的已没有恶意,不然的话我为何还要留在这里。说实话,我的武功其实一点也不弱,至少你不可能那样轻松的制服我。我没有反抗,只是为了表明我的诚意。”
宁长安冷笑道:“诚意?”诚意的事情撇开不说,在某一刻,宁长安却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莫名气息,只是宁长安现在的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他还没来得及感应清楚,那一丝气息便已消失于无形。
正是这一丝莫名其妙的气息,让他心中猛然间提高了警惕。
没有反抗就是表达诚意?!没有反抗也有可能是博取信任。
少妇听到宁长安质疑的反问,神色哀怨道:“我知道,我的言语,你现在不可能听得进去,我解释的越多反而会更让你怀疑。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你终有一天会相信我的。”
宁长安暗暗运起三清九幽妙法莲华心经,暗暗引动九曜星罡,五行之气,日月精华,有条不紊的恢复身体和精神双重虚弱。前次与陆赤子的凶险一战,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又遭遇今夜之事,无疑是雪上加霜。
诚如宁长安所说,如果有人要杀他,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冥冥之中预感到少妇对他有某种不轨之心,但这少妇却偏偏没有在这个绝佳的当口出手,心中颇是怀疑,却又琢磨不透。故而以言语相激,虚虚实实,让这少妇捉摸不定。
还是那句老话,事出非常必有妖。
宁长安因为受伤刚好住到了这座毫无出奇之处的小镇,而少妇也无端端的出现在这小镇,还刚好在这小镇拥有一套别致的房产;又刚好的知道宁长安住在哪家客栈里。
这一切看上是那么的刚好,刚好到让人忍不住充满怀疑,直让宁长安觉得好像置身在一个棋盘里,看似有许多种选择,但无论是走哪一步,都逃不出下棋之人的眼睛,一切都尽收眼底。
宁长安一心二用,始终分出心神警惕着屋中的少妇。少妇的武功俨然极为的不弱,他无论如何不会允许少妇有丝毫的轻举妄动,而看样子少妇也丝毫没有轻举妄动的意思。
宁长安道:“那三个人都是你杀的?”那三个人当然是付坤侯、陆青子和杨楚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