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们过来的时候,顺道把酒菜都给你放门口了,就怕你小子跟我们客气。”
叶凡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李金虎看似粗犷,心思却也细腻。
他连忙点头,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那感情好,就听金虎叔安排。”
“走,老赵,二柱也一起,咱们这就过去。”
李金虎招呼一声,率先迈步向院外走去,步伐比来时轻松了不少。
叶凡拉了拉还有些愣神的二柱,跟上了李金虎和赵卫国的脚步,一行人朝着村部方向,叶凡那间简陋的住处走去。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隐没在山后,夜色开始悄然笼罩大地,但几个人的心里,却都亮堂堂的。
……
村部那间小屋不大。
叶凡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尘土味混杂着木头的老旧气息扑面而来。
他先是熟练地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透气。
随后,他快步走到屋角,那里堆着一些干柴。
“刺啦”一声,火柴划亮,微弱的光跳跃着映照出叶凡年轻而专注的脸庞。
他小心地引燃了柴火,很快,炉膛里便升腾起温暖的橘红色火焰,驱散了屋内的几分寒意。
李金虎和赵卫国带来的酒菜,用油纸包着,此刻就放在那张有些斑驳的旧木桌上。
叶凡将它们一一打开,一股朴实却诱人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一盘卤好的猪头肉,几块熏干豆腐,还有一小坛村里自酿的高粱酒。
东西不多,却透着实在。
他麻利地将菜肴摆上炕桌,又从柜子里找出几个粗瓷碗。
火光映着炕桌,也映着陆续盘腿坐下的几人。
李金虎大马金刀地坐下,目光扫过简陋却被收拾得还算干净的屋子。
赵卫国挨着他坐,神色比之前在养殖场时轻松不少。
二柱则有些拘谨地坐在炕沿边,眼睛时不时瞟向炕桌上的肉菜,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都坐,都坐,别客气。”
叶凡招呼着,给每人面前的碗里都斟上了酒。
酒是烈性的,刚倒出来,一股辛辣的酒气就冲入鼻腔。
“来,金虎叔,赵大哥,二柱,咱们先走一个。”
叶凡端起碗,眼神明亮。
李金虎哈哈一笑,端起碗。
“好,今儿个高兴。”
赵卫国也举碗示意。
四只碗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酒过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屋内的气氛因为酒精与食物变得热络起来,寒意被彻底隔绝在窗外。
炉火烧得正旺,发出噼啪的轻响。
李金虎放下手中的酒碗,碗底磕在炕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叶凡。
那眼神里,有审视,有赞许,更有几分下定决心的果决。
“叶凡啊。”
李金虎开口了,声音带着酒后的微醺,却异常沉稳。
“这两天,叔这心里头,翻来覆去地琢磨。”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叔想通了。”
李金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咱们黑山屯,要想真的长远发展下去,让家家户户都能过上好日子,填饱肚子,穿上暖衣裳,不能再守着老一套了。”
他的目光扫过赵卫国,又回到叶凡身上。
“就得靠你们这些有脑子、有闯劲的年轻人。”
叶凡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热流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
他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
李金虎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
“所以,我琢磨着,明天,就召开村民大会。”
这话一出,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号召咱们屯里所有人家,都把手里的闲钱,或者能折算的家什,通通入股到这个养殖合作社里面来。”
李金虎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叶凡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从心底最深处喷薄而出,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紧紧抿着嘴唇,努力平复着翻涌的心绪,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烫。
成了。
这件事,终于要走上正轨了。
赵卫国重重地放下酒碗,酒液洒出几滴也毫不在意。
他用力一拍大腿。
“金虎哥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