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住了,今天在洞里看到的一切,听到的每一个字,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w?o!s!h!u·c*h_e?n~g,.·c!o*m¨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别怪我叶凡翻脸不认人。”
叶凡的声音在阴冷的溶洞里回荡,不大,却像小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他小心地将那份泛黄的矿脉图和几块矿石样本用油布重新包好,塞进怀里,贴身放着。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愈发清醒。
二柱和王大壮几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兴奋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们隐约感觉到,凡哥怀里揣着的,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团能把整个黑山屯都烧成灰的烈火。
回去的路上,五个人一言不发,脚步声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阳光正好,山林间一片宁静祥和,可他们心里,却像是压上了一整座大雪山。
回到村里,一切如常。
打谷场上妇人们的笑闹声,厂房那边传来的吆喝声,都和他们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叶凡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照旧在各处工地转悠,指点着活计,仿佛只是进山采了趟药。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他看到那份地图开始,这个世界在他眼里的样子,已经彻底变了。
黑山屯不再仅仅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而是一头趴在巨大宝藏上酣睡的幼兽,随时可能被周围闻到血腥味的饿狼撕成碎片。·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夜晚,村委会那间临时改造的教室里灯火通明。
“王大壮,这道题我讲了三遍了!鸡兔同笼,你非把兔子按四条腿算,鸡按一条腿算,你家的鸡是金鸡独立修炼成仙了?”叶凡拿着根粉笔,敲得黑板“梆梆”响。
王大壮挠着后脑勺,一脸委屈:“凡哥,俺寻思着,那鸡不是有俩爪子嘛,站着的时候不就用一个……”
“噗嗤……”
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笑声。
柳如霜用书本挡着脸,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柳如雪则温柔地瞪了妹妹一眼,随即又担忧地看向叶凡,她总觉得,这几天叶凡虽然还在说笑,但眉宇间总藏着一抹化不开的沉重。
叶凡摆摆手,让王大壮坐下,心里却没半分轻松。
他看着这些在煤油灯下努力学习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他多希望他们能考出去,去看看天有多高,海有多阔。
可他又忍不住想,若是她们姐妹俩真的走了,这村里的担子,谁来帮他分担?
特别是养殖场那一摊子,柳如雪已经成了绝对的主心骨,比他这个甩手掌柜可强多了。_j_i*n*g+w`u¢b.o?o.k!._c`o_m*
夜深人静,叶凡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残月,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从山洞里带出来的黑色矿石。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柳如雪披着件衣服走了出来,将一件厚棉袄轻轻搭在他身上。
“想什么呢?饭都没吃几口。”
叶凡转过头,看着妻子在月光下柔和的脸庞,心里的那份烦躁忽然就平复了不少。
他拉过她的手,很凉。
“在想村里往后的路。摊子越铺越大,我怕自己一个人撑不住。”
柳如雪挨着他坐下,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说:“你不是一个人。不管将来我去哪儿,念了书也好,没念成也罢,黑山屯都是我的家,你是我男人。这个家,我跟你一起撑着。”
简单的话,却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了叶凡的四肢百骸。
他用力握紧了妻子的手,所有的彷徨和担忧,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更坚定的决心。
为了这份信赖,为了这个家,他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抵御任何风浪。
江城的风浪,比他预想的来得更快。
几天后,秦武手下一个信得过的小伙子,深夜赶到黑山屯,带来了秦武的口信和一笔预付款。
“叶哥,五哥说,‘铁手会’那帮孙子越来越猖狂,昨晚在码头又干了一架,咱们折了两个兄弟。五哥说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得给他们来点狠的。”
来人压低了声音,神情紧张:“五哥让你尽快弄一批‘农具’,要结实,要趁手。图样都带来了。”
叶凡展开那几张画得潦草的图纸,眼神一凝。
图上画的,分明就是将山洞里那些三棱军刺的血槽磨平,再装上一个简陋的木柄,伪装成挖药材的短矛;还有将缴获的开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