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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w-e.n·x~u\e!t¨x?t-.*c`o\m.
这夜。
杜良和麻七二人从赌场出来,夜色沉沉,二人今天上的是夜班。
两点。
天上明月高悬,胡同杂院里头,大家都睡了,此起彼伏的鼾声,磨牙声,狗吠声,绰绰约约。
二人搓了搓手,说起赌场昨天输红了眼的陈家少爷,颇有些幸灾乐祸。
“拿着全部身家来赌,什么脑子?瞧瞧!输红了眼,明天估计又要来,也不知道何乐能放多少贷?这小子,又废了!”
麻七咂咂嘴,往嘴里塞了一口冷掉的饼子。
“没脑子的来赌博,该。”
杜良仰头看了一眼明月,叹口气。
“别说他们了,咱们也老大不小了,瞧着啥时候找个正经营生,娶媳妇儿生大胖小子才是真的!”
“谁愿意找咱们呐?你没瞧见何乐?他新谈的对象,那姑娘家里头清清白白,哪儿愿意跟他?再有钱也没用!就是赌场一看场子的!算什么正经行当……”
二人边走边嘀咕。
浑然没有注意到面前胡同拐角处,几个静静站着的黑影。
“动手?”
一人比了一下手势,看了一眼谢昭。/x/i¢a?o~s+h\u~o~g+u,a\i`.`c′o′m!
谢昭眸光冷沉,看着二人,回道:“再等等。”
距离太远,他要十足把握。
十步,八步,五步……
“动手。”
谢昭冷冷道。
来了四个人,都是王枫找的,年纪轻,二十来岁,混不吝,有的是力气和胆子。
谢昭又给一人塞了几盒烟,这一下给几人兴奋得一肚子劲儿。
黑漆漆的巷口,人群一下子冲了出来,将杜良和麻七二人围在最中间。
“你们是谁?干什么?!我们可是……”
“哎哟!”
拳头直接照着杜良麻七二人的脸上招呼过去,拳拳到肉。
谢昭站在人群后,静静地看着。
杜良挨了好几拳,眼睛高高肿起,疼得直叫唤。
“你们?谁!哎哟!我可是天宝赌坊的!”
他疼得大叫。
“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这就找死!”
有人低沉吼了一声,又招呼了一拳头。\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旁边大杂院里,有人听见声音,亮了灯。
可贴着墙根正准备一嗓子喊一声。
“找死啊?多管闲事?”
得。
那灯哗啦一下,顿时灭了。
麻七绝望了,抱着头,满脑子都是自己得罪了谁?
拳头停了。
月光下,青年慢慢走来,冷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清清冷冷如鬼魅。
麻七和杜良猛地瞪大眼,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谢昭?!”
二人大惊。
“是你?!”
他们守在四合院外头,当然知道谢昭。
然而。
这个青年此刻和白日里笑盈盈的面孔不同,好像彻底换了一个人!
他的嘴角扬着,眼睛清冷冷的看着两人,手里拎着的钢棍,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疯了?!”
杜良心里没由来冒出一股子恐惧。
“谢昭!你居然找人打我们,你知不知道……”
“砰!”
钢棍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闪亮的银色弧光,下一秒,闷声响起。
杜良脸一白,下一刻,手臂软趴趴垂下,再也用不上力。
胳膊,断了。
额头上冷汗疯狂冒出,痛苦,恐惧,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后悔,疯狂席卷而出。
麻七脸色终于变了。
他瞪大眼,盯着杜良的胳膊,又猛地看向谢昭。
青年仍旧言笑晏晏,朝着自己走来。
他甚至挑了挑眉,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在思考,从哪里下手!
这个念头窜进脑海,叫他浑身发冷。
麻七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声音沙哑颤抖。
“谢昭,有什么事好商量,你别冲动!”
谢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