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好整以暇将剩下两枚骰子,在空中随意一扔。¢咸`鱼/看¨书-罔? ·首+发_
落下。
两个六。
再扔,落下。
仍旧两个六。
再扔,落下,再扔,落下。
如此反复。
他不解释,可这结果已然向所有人解释明白了。
“这玩意儿在骰子里,想要几点给几点,诸位都是聪明人,这赌博,赌的就是运气!”
谢昭道:“可你们瞧瞧这赌场,干的什么混账事儿?这些年来,赌博赌得倾家荡产,老婆孩子跑了的,不在少数!”
他说着,声音压沉,一字一句,看向众人,“值得吗?被人耍得团团转,一辈子脱不了身?你们该醒醒了!”
话音落。
身后众人一拥而上,将赌场桌子围了起来。
“瞧瞧!这扑克牌,你们以为真是扑克牌?后面做了记号的!”
“还有他!周老二!你过来!”
有人抓住了周老二,也是个荷官,一把将他拎过来,他哎哟哎呦大叫。
“干啥?干啥抓我?!”
“砰!”
一拳头落下,眼眶黑青,他立即不吭声了。¢白¢马,书′院? ,追·蕞·辛?蟑+结′
而后,众人将他身上的外套一扒,顿时就瞧见哗啦啦的扑克牌落了一地。
周老二开始发抖。
“我不是,我没有,这,这牌我真不清楚……”
扑克,骰子,甚至于牌桌,都有巧妙设计。
“真解气!还以为咱们看不出呢!一点小伎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就是!硬憋着我!总算出口恶气!”
“都是骗子!社会毒瘤!你们都是蠹虫!”
……
清北学子们终于畅快了。
而此刻。
被惊得转不过弯儿来的赌徒们终于缓过来了。
怒气攀升,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好好好!我在这里赌了这么多年,老婆孩子都跑了,感情是你们!把我当猴耍!”
“老子和你们拼了!”
“还我钱!还我房子!妈的!”
“和你们拼了!”
……
人群一拥而上。
暴怒的赌徒,失去理智泄愤。
“砰!”
有人踹翻了桌子,筹码散落了一地。/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哗啦啦!”
柜子被推倒,愤怒咆哮声,烟灰缸被抄起当武器,玻璃碎片炸开一地,不知道划伤了哪里,血腥味涌了出来。
尖叫声,求饶声,暴怒的打砸声交织在一起,奏成血腥乐章。
王枫已经跳下了桌台,朝着谢昭走了过来。
几人汇合,谢昭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多久?”
他问道。
身后有人从门外匆匆跑进来,在院子里大喊。
“来了来了!公安同志来了!”
外头有人高声喊着,冲了进来。
混乱的场景终于稍稍冷却,何乐带着杜良和麻七,退到了内院。
内院内打牌的众人,早早在暴起混乱的那一刻就从后门离开了。
三十分钟后。
马长峰赶到了。
可赌场已经被警察控制了,他大惊,冲上前,然而还没说话,就见公安拨开人群,朝着自己大步走来。
“你就是天宝赌场的老板?”
“我,我是。”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冷冰冰的手铐铐在了马长峰的手上。
他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面前一个个低着头,被反剪双手扣押走出来的顾客,他忍不住问道:“警察同志,我这手续,可都是齐全的呀!发生什么事了?有话好好说,不至于,真不至于呀!”
“有什么话,你进去再说!”
“带走!”
马长峰和一众赌徒们,被押着上了车,回派出所去了。
赌场内,查收的查收,一应物品,全部缴纳,还有各种赌资,道具,等等。
至于何乐等人,更是重要证人,一并带走。
曾经轰轰烈烈红极一时的天宝赌场,彻底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