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标牌。会场响起掌声时，陈凡正盯着材料里的新任务——中央环保督察组将在三个月后下沉青岩镇。

散会后，市长在贵宾室单独召见："你们那个'同步治理'模式，部里领导很感兴趣。"陈凡刚要谦虚，市长突然压低声音，"但应急工程验收资料要经得起审计，特别是资金流向......"

高铁穿越隧道时，陈凡在手机便签里记下七条整改要点。文档加密前，他特意截屏发给镇纪委——这是半年前经济责任审计教会他的必修课。

立夏前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陈凡被防汛警报惊醒时，青岩水库的水位线已经逼近红色刻度。他趟着齐腰深的洪水检查泄洪道，手电筒光柱里突然闪过诡异的漩涡——消力池的钢筋混凝土竟被冲开豁口！

"立即启用二号闸门！"陈凡对着对讲机嘶吼，混着雨声的电流杂音里传来绝望的回答："备用闸门被泥沙卡死了！"

刹那间，他想起三个月前封堵矿洞剩下的速凝水泥。"去仓库搬二十袋高标号水泥！再调三台混凝土泵车！"他扯过抢险队员的安全绳系在腰间，"通知下游五组全员转移，就说......就说我们在执行防汛演练！"

当混凝土终于封住溃口时，陈凡的指甲缝里渗着血丝。省防指的嘉奖令和市纪委的问询函同时送到镇政府，他捏着两份文件苦笑——就像手中这杯新茶，初尝清苦，回甘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