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又继续道。
“这男人名叫魏亭澜,是今年赶考的举子,他家境贫寒,但也算有几分才气,别人行卷时他曾写了一首诗,在京中小有名气,颇得京中贵女青睐。谢婉宁,应该只是其中之一。”
谢婉宁见了谁,那人又如何,慕枭并不关注。
“可处理了?”
“是。”
天晴应着,随即上前推开窗子。
“王爷一瞧就知道了。”
闻声,慕枭顺着窗子往外看去,只见窗子正对着的三层包厢的位置,聚了不少人。而那群人中,他最先瞧见的,就是站在人后的谢晚棠。
她也正在看热闹。
慕枭眉头蹙了蹙,眸色阴翳。
三楼。
撞破门的小厮,跪在包厢门口,面对着衣衫凌乱的谢婉宁,以及紧搂着她的魏亭澜,满脸惊恐。
“谢大小姐恕罪,魏公子恕罪。”
“小人刚刚摔了一跤,这才撞到了门,惊扰了二位,小人不是故意的。”
“求谢大小姐饶命。”
小厮说着,就匆忙给谢婉宁磕头。
他极用力。
头一下下的磕在地上,砰砰的声响落入众人耳中,让人心惊肉跳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瞧着,不免探头,往包厢里看去,一时间,咂舌声和窃窃私语声频起。
“谢大小姐?永昌侯府那位?”
“就是谢婉宁。”
“不是说她马上就要进齐王府了吗?怎么会在外面私会外男?还是这般……孟浪之姿,啧,这要是让齐王知道了,那还得了?”
“齐王不近女色,也保不准他乐见其成呢。”
“别管齐王怎么样,永昌侯要被气死了,那是一定的。”
“也不一定。”
“就是,毕竟现在永昌侯,又有一个女儿了,谢家有了二小姐,这谢大小姐独宠的局面,也就被打破了。废了一个,还有另一个,一样的倾城之姿,气度气质还更胜一筹,怕什么?”
“听说谢大小姐的脸毁了,本也跟废了差不了多少,有没有今日这一出,其实差别不大。”
“大家伙儿多几分笑料和谈资罢了。”
人多口杂。
借着人群遮掩,大家伙儿的顾忌少了些,话也越来越直白,越来越刺耳。
谢婉宁听着那些话,心里又怒又怕。
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都怪知鸢、知琴,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却连个莽撞的小厮都拦不住,全是废物,简直该死。还有这些多嘴多舌的人,她如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三道四?
还有谢晚棠!
那个灾星,果然是个带灾的晦气玩意。
今儿带着谢晚棠出门,一进惊风诗社,她就被人议论,指指点点,现在更是闹成这样,这都是被谢晚棠害得。
谢晚棠最该死。
谢婉宁心里恨极了,她怨天怨地,怒火中烧。
魏亭澜不知谢婉宁的心思,见谢婉宁身子颤抖,魏亭澜看向她,眼见着幕篱之下,她眼眶湿红,魏亭澜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宁儿,别怕,还有我呢。”
“可是……”
“安心,都交给我。”
魏亭澜拍拍谢婉宁的肩膀,随即看向众人。
“诸位,大家都是读书人,最是应该明了,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还望各位口下留情。魏某与谢大小姐两情相悦,不日就会登门,求娶谢大小姐,至于谢大小姐要进齐王府一事,诸位就不必再提了,想来齐王深明大义,自会成人之美,不会棒打鸳鸯。”
众人闻声,面面相觑。
齐王深不深明大义,有没有成人之美,都暂且不提。
单说在这种文雅之地,丑事被撞破,还口口声声谈两情相悦,此等嘴脸,也够让人瞠目结舌的。
谢婉宁放着慕枭不要,选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甚至没廉耻之心的人……
也是个笑话。
众人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休要胡言乱语。”
大家伙儿循声望去,只见谢詹杭快步走到众人之前。
定定的看着魏亭澜,谢詹杭怒不可遏,“你拐带我家晚棠,行不轨之举,还要诬陷我家婉宁,毁她与齐王姻缘,行径卑劣,私德不修,你还想做我谢家的女婿,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詹杭的话,让众人一惊。
“晚棠?”
“难不成,里面那衣衫不整的,不是谢婉宁,而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