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吗?”
“后果?”
呢喃着这两个字,谢夫人不以为意。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我现在要把这条命要回来,谈何后果?你还想用这威胁我?可笑至极!”
听着这话,谢晚棠垂眸。
上辈子和谢婉宁活埋她的时候,谢夫人也是这般想的吧?
这就是生她的人!
何其讽刺?
谢晚棠许久才看向谢夫人,“为了谢婉宁,阿娘倒是心狠,只是,阿娘也不想想,所谓后果,只是我的生死吗?爹是何时进宫的?眼下又是什么时辰?阿娘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谢夫人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眼下子时,就算是皇子,成年之后,若无特殊情况,这个时辰想留在宫里,也不容易,更何况是爹一个外男?
显然,今日之事对爹影响甚大。
他在受罚,处境堪忧。
谢婉宁已经害了爹,阿娘还要为她杀人放火,火上浇油?
阿娘,你是嫌爹被圣上嫌弃的不够快,嫌爹死的不够快吗?阿娘,你可不止谢婉宁一个女儿,你还有儿子,这永昌侯府也不止谢婉宁一人,还有你的至亲。
为了谢婉宁,阿娘要把侯府,把这所有人的命都赌上吗?
阿娘,你赌得起吗?”
听着谢晚棠的话,谢夫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谢詹杭的确进宫许久了。
这么久还不回来,只怕真的如谢晚棠所言,情况不妙,可是,谢夫人到底不愿意被谢晚棠压了气势。
“你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灾星懂什么?少在这危言耸听。”
“呵!”
谢晚棠冷笑一声,淡淡继续。
“都说好良言难劝该死鬼,阿娘既不听劝,那我这条命,阿娘就亲自来取取看。”
“我来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
“是又如何?”
谢晚棠眼底尽是凛然,她轻哼。
“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阿娘生我,这不假,可这十几年,阿娘何曾关心过我,何曾给予过我半分慈爱?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阿娘还想用孝道压我?”
“你敢!”
谢夫人咬牙切齿,她恨得牙痒痒。
下一瞬,她直接勾手。
“去,一起上,把这个孽障给我……啊……”
谢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呢,谢晚棠就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她跟前。
没用匕首,谢晚棠一手抓着谢夫人的胳膊,一手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烛台,动作太大,火苗摇动,烛影幢幢。
谢晚棠没少干粗活,手劲儿不小。
被她拉着,谢夫人胳膊发麻,她脸色也变得发白。
“谢晚棠,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
拽着谢夫人,快速后退,跟那些下人拉开距离,谢晚棠笑的癫狂。
“谢婉宁水性杨花,行为不检,私会外男,丢尽脸面,爹却想拉我下水,让我做替罪羊,他们几乎在众目睽睽之下逼死我。连外人都知道为我叹一句冤枉,到了阿娘这,阿娘想的却是要我的命。就凭爹娘嫡姐这般待我,我被逼疯,又有什么稀奇的?”
“你……”
“今日,有人告诉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了不值得的人赌命,并不值得,可是除了这条命,我又有什么可去赌的?人活一世,总得为自己活一次吧?生死面前,我疯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