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如何,可见一斑。
早前对谢婉宁心生的那点好感,早就消散殆尽,荡然无存了。
他不是谢婉宁的谁,谢婉宁也不是他的谁,谢婉宁没资格质问他,而他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这不关谢大小姐的事,若是没有其他事,谢大小姐请回吧。”
“不关我的事?”
谢婉宁上前一步,话咆哮而出,她声调都高了几分。
“怎么不关我的事?在惊风诗社,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娶我的是你,这几日,频频到永昌侯府,要见我娘,要求娶我的人也是你,一边攀着永昌侯府,一边另商婚事,你当我是什么事?”
“谢大小姐慎言。”
“慎言?我慎什么言?我哪句说错了?”
谢婉宁质问。
怒到极处,她忍不住上前,用自己未受伤的手捶打魏亭澜。
魏亭澜连连后退,他伸手抵挡,不经意间,一把挥歪了谢婉宁头上的幕篱。
之前在惊风诗社的时候,魏亭澜见过谢婉宁受伤的脸,他知道谢婉宁的脸上有一道伤口,大约会留疤。可是,那时候虽有伤痕在,可还能依稀瞧见谢婉宁眉目如画,容色绝丽,可现在——
伤口腐烂,恶臭难闻。
脓包成片,坑洼不平。
这样的谢婉宁,别说容色绝丽了,就她现在这张脸,简直不堪入目。
魏亭澜僵在原地,满眼尽是不敢置信!
那样的眼神,刺眼的厉害,谢婉宁悲愤至极,她捶打的更用力了,骂的也更难听了,“见异思迁,朝三暮四,薄情寡义,始乱终弃,魏亭澜,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你……”
“够了。”
打断谢婉宁的话,魏亭澜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甩开。
谢婉宁不妨,整个摔在了地上。
她被谢晚棠弄伤的手腕,撑在地上,伤口裂开,血流出来,打湿了包扎的纱布,还有不少洇在了地上。
魏亭澜看到了。
只是,在意的时候,血流一滴也会心疼,不在意的时候,血流一地又与他何干?
魏亭澜脸色清冷,他冷笑着开口。
“谢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我承认,当日在惊风诗社的时候,我曾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娶你,可是,那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是我强迫于你,你颠倒是非,陷我于不义,你从不曾承认你我两情相悦,既如此,过往种种还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我们自始至终也没有确定什么关系。
我不是你的夫君,也非你的未婚夫婿,甚至连你的情郎都算不上,我是否另议婚事,又是否另娶他人,与你有什么关系,谈何朝三暮四、薄情寡义?谢大小姐也是读过书的人,词可别乱用。”
“你上门求娶我,还说我们没有关系,你……”
“上门求娶你?”
魏亭澜出声,打断谢婉宁的话。
短短几个字,从他的嘴里挤出来,尽是讥讽之态,“谢大小姐是高门小姐,我怎敢高攀?又怎敢登门求娶,自如欺辱?”
“可你上门……”
“那日从惊风诗社离开,我晕倒在外,是陆家小姐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忙着与陆家小姐的事,何曾去过你谢家?又谈何求娶?谢大小姐怕不是做梦了,深更半夜,在这胡言乱语。”
“怎么可能?”
谢婉宁连连摇头,她不信魏亭澜没有去过谢家,没有想过要娶她。
听着她的话,魏亭澜嗤笑。
他嘲弄之词直白赤裸,频频而出,丝毫不收敛。
“为何不可能?整个永昌侯府都捧着谢大小姐,不敢说真话,谢大小姐屋里也没有镜子,没有自己看过吗?谢大小姐如今的这张脸,大约鬼见了都怕,又有谁敢娶?左右我是不敢的,我怕午夜梦回,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