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关心则乱,才出了岔子,行为有失,老奴认罚。”
“认罚就好。”
谢夫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她这才看向谢晚棠。
“是她行为有失,我作为侯府主母,稍后自会处置,给你个交代。眼下要处理的,是知琴和六子,他们犯了事,冲撞了主子,陷侯府于不义,合该乱棍打死。来人,把他们抓起来,给我动手。”
“是……”
“我看谁敢?”
府卫刚应声,谢晚棠就已经开了口。
她红着眼睛,泪盈于睫,用最娇软的语气,彰最凌厉的气势。
谢夫人本就不多的耐性,瞬间更消散了几分,手一下下的摩挲着怀里的汤婆子,她冷眼看向谢晚棠。
“我是侯府主母,处理下人,理所应当,你横加阻拦,莫不是要庇护刁奴?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你是想一并挨罚吗?”
“阿娘,你若是看女儿不顺眼,想弄死女儿,那女儿不敢多言。但阿娘要弄死女儿的人,女儿不得不多问一句:知琴、六子做了什么,怎么就冲撞了主子,要被乱棍打死?”
“背主之徒,死有余辜。”
“背主?”
呢喃着这两个字,谢晚棠摇头。
“可女儿并不觉得,他们做了什么背主之事,他们伺候女儿恭谨有度,进退得宜,伺候的好的很。”
听着谢晚棠的话,谢夫人只觉得可笑。
知琴也好,六子也罢,说到底都不过是谢詹杭送到谢晚棠身边,盯着她的眼线。
她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她也配?
谢夫人冷着脸回应,“你觉得好没用,他们到京兆府诬告宁儿,就是背主。”
“诬告?”
谢晚棠感激谢夫人递台阶。
之前,谢婉宁安排府卫杀她的事,众人知晓,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有在侯府明面上谈过。
眼下,谢夫人倒是给了她机会。
谢婉宁的凶残,谢夫人的偏心,谢詹杭的丑陋——
都让大家伙儿瞧瞧,倒也挺好。
心里这般想着,可面上,谢晚棠看着谢夫人,脸上尽是苦笑,她稍稍后退,像是承受不住打击一般。
再开口时,谢晚棠声音哽咽,但语气却强硬坚定。
“阿娘,嫡姐派府卫杀我,人证物证俱在,江大人查的清清楚楚,知琴、六子作为目击者,到京兆府告知实情,谈何诬告?若这不是姐姐所为,姐姐有冤,那只管去京兆府说,封两个下人的口有何用?”
谢晚棠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原本,谢晚棠的出现,就暴露了永昌侯府最见不得光的一面。
谢婉宁杀人,更揭露了这深宅大院的肮脏。
这是大热闹。
下人们一个个的,全都低着头听。
谢晚棠继续,“更何况,他们的主子是我,就算是阿娘偏心姐姐,气他们去京兆府说了姐姐的不是,那只管冲我撒气就是了,他们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他们忠心护主,又谈何背主?要乱棍打死?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
谢夫人拍着椅子扶手厉喝。
“我是侯府主母,处理两个下人,还要经你允许不成?”
“别的下人我管不着,但他们……阿娘没资格动。”
“资格?他们的身契还在侯府,是生是死,是打是杀,都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你跟我谈什么资格?”
“身契?”
谢晚棠缓缓从怀里,掏出两份身契来。
“阿娘说的身契,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