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声。
在自己儿子面前,谢夫人也不藏着掖着,“鸣儿,今日无讳大师说了,说谢晚棠不是灾星。可当年那个到咱们府上来的大师,明明言之凿凿,说她是天降灾星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
“娘!”
不等谢夫人说完,谢怀鸣就将她的话打断了。
四目相对,谢怀鸣眼里全是冷意。
“娘,你要记住了,别管当年是怎么回事,谢晚棠是不是灾星,我们与她之间,都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十六年的囚禁,早就断了他们之间的情分。
更别说,谢婉宁屡次要杀谢晚棠,谢詹杭而今也亲自动了手,谢夫人又偏心,从未关心过谢晚棠一丝一毫……
没有回头路了。
即便谢晚棠不是灾星,眼下情状,也改变不了什么。
谢夫人死死的咬着唇。
许久,她才看向谢怀鸣,试探性的询问。
“如果……如果她不是灾星,如果我们跟她说,我们都是被人害的,如果我们找到当年害她的那个大师,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原谅我们?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告诉我们宁儿的下落?”
谢怀鸣眉头蹙了蹙,他思忖半晌,终是没有出声。
可能吗?
到现在,谢夫人心里对谢晚棠也没有一丝的愧疚,她的退让,所求的也不过是谢婉宁的下落。
谢晚棠心上伤痕累累,又要如何宽容?
……
桐花台。
谢晚棠正忙着收拾东西。
衣裳料子、银子首饰、还有常用的药材、能放些日子的甜点肉脯、果子茶叶,但凡是能想到的,谢晚棠都收拾了些。
东一样西一样,很快她就收拾了一个大包袱。
“对了,还有几个新的绣样,也得装上。”
谢晚棠转身去拿。
几个绣样,也被她一并塞进了包袱里,确定真的没什么了,她又往包袱里塞了一张银票,这才满意的将包袱系上。
轻呼了一口气,谢晚棠看向天岚。
“明儿麻烦你走一趟,去一趟景溪别院,帮我把这个包袱给沈嬷嬷送过去。”
眼瞅着就到年根了。
两世,往年她要么和沈嬷嬷被囚禁在小破院里,日子贫苦,手头紧巴的厉害,一文钱恨不能掰成两半用,要么她人在齐王府,吃喝不愁,可沈嬷嬷却被谢詹杭关押囚禁,什么都送不到她手上去。
今年不同。
今年,她和沈嬷嬷都好好的,她手头也富裕,自然想让沈嬷嬷过个好年。
虽然依旧没有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但这些小东西,都是曾经她和沈嬷嬷最盼着的,想来沈嬷嬷会喜欢。
谢晚棠收拾东西,脑海里是沈嬷嬷收到东西的模样。
她心里欢喜。
当然,她也没忘了叮嘱。
“对了,接下来几日,大约会有人盯着咱们,天岚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在京中多兜几圈,能把尾巴甩掉,就尽量都甩掉。”
纵然景溪别院是慕枭的产业,沈嬷嬷在那,谢家人会有所忌惮,不敢乱来。
但少些人知道沈嬷嬷的落脚点,知道她的境况,总归安全些。
是好事。
天岚知道沈嬷嬷的事,她也明白谢晚棠的顾忌。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有劳了。”
谢晚棠也不会亏待手下人,她又拿出了五十两银票,递给天岚。
“我手头上剩的不多,这个你拿着,跟天月、知棋他们分一分,好歹年下买点零嘴,买两朵绢花。等过了年,知琴和六子那边有进项了,我再给你们补,你们都别嫌少。”
跟着她,于天岚、天月来说,是吃了苦头的。
她都记着呢。
谢晚棠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看向门口,就见谢怀鸣掀了帘子进来。
谢晚棠是见过谢怀鸣的。
只有一次。
是上辈子在她死后,慕枭屠杀永昌侯府,为她报仇的时候,谢怀鸣最后从京外赶回来,她匆匆的瞧过一眼。
她对谢怀鸣并不算了解,只是,光看谢怀鸣冷沉的脸色,她也知道来者不善。
同样,天岚她们也看得出来。
天岚、天月下意识的上前,一左一右的护着谢晚棠。
谢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