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人心里,以为这点事,起了其他心思,那——
就相当于她为以后铺路了。
这一步不亏。
这些事,谢晚棠没有掰开揉碎的去给天岚解释,她只是轻声回应。
“去吧,之后你就都明白了。”
“是。”
天岚见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多问,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她转身出了屋,即刻去办。
……
翌日,宫门口。
谢怀鸣、谢詹林早早的就在这边等着了。
昨日,谢怀鸣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日早朝,自会有人把事情引到谢龄的身上,从而为谢詹杭周旋开脱。哪怕皇上不尽信,一时半刻不会放了谢詹杭,但留有余地,之后,他就好再为谢詹杭安排。
总归是好的。
眼瞅着就要下朝了,谢怀鸣不免有些心急。
谢詹林看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怀鸣,稳住了。”
听着谢詹林的话,谢怀鸣侧头看向他,点了点头,“二叔,我知道的,我不会自乱阵脚的。”
“这就对了。”
看着谢怀鸣,谢詹林的脸上带着赞许。
“你是能成大事的人,这侯府上下,可都仰仗你呢,你爹这边的情况越是不妙,你就越得稳住了,如此,你爹才有希望,咱们侯府才有希望。”
“我明白。”
听了谢怀鸣的回应,谢詹林轻笑,半晌,他才又状似无意的开口询问。
“我听人说,昨日你去桐花台了?还跟晚棠发生了冲突?”
一提这事,谢怀鸣就来气。
他自打记事开始,就没受过这种屈辱。
被谢晚棠讥讽羞辱,落了面子,被她的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出门外,那些画面,想想谢怀鸣都觉得丢人。
脸上全是冷意,他半晌都没有出声。
见状,谢詹林摇头。
“晚棠不是灾星,这对于咱们侯府而言是好事,只是,她被囚禁十几年,心里对咱们都有怨,她十几年没有接受过教导,不知礼数,不懂分寸,行事极端,下手狠厉,这也是个麻烦。等回头,还是得找机会好好的教导教导,不然,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惹出其他乱子来,真闹出了什么不可收场的事,想亡羊补牢,怕是就悔之晚矣了。”
“二叔说的是,是该好好教导教导。”
谢怀鸣咬牙切齿。
谢詹林将谢怀鸣的模样,全都看着眼里。
见他一点都没有为谢晚棠抱不平,要为谢晚棠调查当年之事的心思,谢詹林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查好。
查了,又是一遭麻烦。
谢詹林正想着,就听到宫门口的方向,传来了响动。
下了朝,朝中重臣陆续而出。
谢詹林看到后,忙看向谢怀鸣,他们叔侄俩对视了一眼,没有上前,而是急忙上了马车,让小厮赶车到距离宫门口稍远些的位置。
他们静静的等。
大约过了一刻钟,马车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
两个穿着官袍的大臣坐了进来。
看到他们,谢怀鸣忙让小厮赶车,马车辚辚而行,一直到稍微偏僻的地方,确定外面没有人跟着探听,谢怀鸣这才开口询问。
“闵大人、廖大人,如何?皇上那头可信了?他可说了,何时能放我爹出来?”
谢怀鸣声音急切。
听着询问,闵大人、廖大人对视一眼,皆是摇头。
谢怀鸣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二位大人这是何意?是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吗?”
“何止是不顺利,简直是越来越糟。”
“越来越糟?”
“是。”
闵大人沉声叹息,他对上谢怀鸣的眸子,低声回应。
“我们才提了个头,还没等为侯爷说话,皇上就已经动了怒。皇上不但斥责了我们,还让人去天牢给侯爷用了刑,杖三十,鞭三十,任何人不得再为他求情,否则关入天牢,同罪论处。眼下,大约已经开始动刑了,皇上身边的龙隐卫亲自动手,只怕……有的受了,也不知道侯爷熬不熬得住?”
谢怀鸣身子发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