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确定要让我进祠堂?阿娘不是一直都说我是灾星,说我晦气吗?那阿娘就不怕,我稍有不慎,打翻了祠堂里的烛火,把祠堂给点燃了?真若是那样,气到列祖列宗,让他们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倒是小,可若是惹恼了他们,他们不保佑爹,让爹在天牢里出个什么事,生个什么病,啧……”
谢晚棠连连咂舌。¢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的意思,谢夫人心里明了。
谢夫人气的眼前发黑。
“你个孽障。”
“骂的这么凶,看来阿娘也担心的紧,那这祠堂,我就不进了,阿娘贵人事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也不等谢夫人回应,谢晚棠转身就走。
那利落的劲儿,有把谢夫人气够呛。
“反了,真是要反了。 ”
这侯府的窘境,得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因为这点破事,他们一个个的瞻前顾后,投鼠忌器,他们反复被谢晚棠拿捏,明明恨得牙痒痒,却偏偏奈何不了她……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谢夫人如何怒,谢晚棠丝毫不在意,她带着天岚她们出了府,上了马车,直奔韫辉斋。
大约是到了年关,各家都在采购东西,韫辉斋内的人很多。
进来后,谢晚棠就让天岚去找小伙计取锦鲤。
至于她则去了二层包厢。
包厢里摆着画册,韫辉斋内新进的好东西,都会画在画册上,供客人查看,若是有相中的,即刻就能买。
谢晚棠打算过去看看,全当打发时间了。
只是,才上二楼,还没到包厢呢,谢晚棠就听到了一阵议论声。
“你听说青芒山的事了吗?”
“什么事?”
“昨儿夜里,青芒山的土匪下山了,拦了一个镖队不说,还在临近的村里,抢了十来个姑娘,闹的可凶了。+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今儿到京兆府报官的人,都要把京兆府的门槛给踏破了,眼下那头还闹着呢。”
“啧,闹的这么凶?从前可没有过,他们这是疯了吗?”
“谁知道呢,老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到了年根底下,土匪下山干一票大的,过个富裕年,也是有的,只是动静闹得这么大,之后只怕不好收场,朝廷也没法视而不见。我估计,青芒山那头,得乱一阵子了。”
“那近来可别去那头了,我的货也不从那走了。”
“就是这话。”
谢晚棠停下脚步,看向声音传出来的包厢。
包厢里两个人穿着锦袍,瞧着一幅富贵样,他们提到了货,想来是富商巨贾,消息大抵错不了。
谢晚棠看过去的时候,小厮也刚好将门关上,后面的话,她没听到。
她站在原地,半晌都没动。
“小姐,想什么呢?”
天月、知棋也听到了谢晚棠刚刚听到的话,她们都不明白,谢晚棠在发什么呆?青芒山,距离京城可有三十多里呢,她们又不过去,没有必要为青芒山的事担心吧?
天月、知棋不解,听她们问,谢晚棠勾了勾唇。
她缓缓看向她们俩。
“也没什么,就是在想……若是猪圈塌了,圈里的猪饿极了,会不会趁机从圈里跑出来?”
“什么?”
知棋不明所以,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谢晚棠笑笑,没有再回应。
只是,她心里隐隐觉得,谢詹杭不在府上的这段日子,对于她而言,大约是个极好的机会。·9*5·t`x?t...c\o!m*
青芒山土匪横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她……大约可以动一动了。
包厢。
谢晚棠手里捧着韫辉斋的册子,却一点都没看下去,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报仇的事。
慕枭教她的,下棋要走一步看三步,看五步,看十步。
只有看得长远,步步为营,才能不出纰漏。
报仇亦如此。
既然出手,就不容有失。
有很多细节,她都需要仔细琢磨,一步一步,都要安顿好才行。
谢晚棠心里想着这些事,一直到天岚敲门,抱着装着锦鲤的七彩琉璃缸进来,她才收回自己的思绪。
看着那七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