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转身朝着他走过来了。
裴颂疆:“……”
为首的那个青年人,右手戴着个黑色的指虎,他捏了捏手骨,朝着裴颂疆笑了一下:“你就是裴颂疆?”
裴颂疆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是我,有事?”
说着,他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对方。
对方一共六个人,都是练家子。
什么路数还摸不准,但看对方的人数和气势,很显然来者不善。
裴颂疆以前没来过海城,他来这里上学两年,每天都勤勤恳恳种地,家和学校、地里三点一线。
还从来没有得罪过人。
京城那边,他们裴家根正苗红,祖父己经退休,父亲和叔叔还在服役,一家人红的不能再红,他们从不惹事,祖孙三代都没有什么仇人。|′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
硬要说的话,他目前得罪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峻闻。
这个海城江家的太子爷。
因为沈清黎的事,早就把他视作眼中钉了。
如果他离沈清黎远一点的话,或许江峻闻不会盯上他。
但是,可能吗?
沈清黎可以拒绝他,但是,他不可能因为江峻闻的阻挠,而主动放弃。
那个青年人头歪了歪:“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身后的另外五个人,就己经沉着脸围了过来。
裴颂疆把背包取下来,随手往路边灌木丛里一丢:“去哪说?”
那人:“这里人太多,不方便,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他就率先往前走。
其他五个人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仿佛生怕他突然跑路。
裴颂疆没跑,他面不改色的跟了上去。
几个人往前走了半条街,又往居民区的小巷子里拐。
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
看来,他们这是要打算好好教训他一顿?
要废他的手,还是腿?
裴颂疆心里没有过多思考,既然避不开,他默默计算着围在周围的六个人的实力,随后,当他们的身影进入黑暗的巷子里时,裴颂疆率先动手了。
他突然转身,抬腿凶狠的踹到了身后人身上!
身后的那个人,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根棍子,很显然,他刚刚正准备先下手,从脑后给裴颂疆一棍子的。
谁都没想到,裴颂疆会突然先动手,甚至还预判了他们的动作。
裴颂疆一脚将那人踹倒,然后一个漂亮的侧翻,将另一个人踹开,转身的瞬间,他快速的抢过了那人手中的棍子,然后对着身边的人就开始用力砸过去!
以少对多的时候,讲究的就是快准狠。
这些人也都是练家子,人数还多,能够露出破绽的机会并不多。
所以,他下手必须要够狠,最好能一脚将人踹趴下,一棍子将人打晕。
为首的那个人回过头来,眨眼间,他的兄弟们就被打倒了三个。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捏紧了拳头的,露出黑色的指虎:“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他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呢.
这样看来,这个裴颂疆也不简单啊,这分明是练过的。
下手比他们还要果断,还要更狠!
……
晚上九点的时候,沈清黎和左阳珲告别,从渔场里出来。
她站在门口,向路边停着的车辆看过去。
并没有找到裴颂疆的车。
裴颂疆说好九点过来接她的,他不是会食言的人。
难道是临时有了什么事?
沈清黎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收到裴颂疆的消息。
事实上,从裴颂疆送她到了渔场后再离开,到现在三个小时过去了,裴颂疆一条信息都没有发过来。
沈清黎觉得,这不太像是裴颂疆的性格。
沈清黎正准备给裴颂疆发信息的时候,突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前面,她微微后退了两步,没有关注这辆出租车,而是认真的给裴颂疆打字。
然而,她才刚刚打下‘学长’两个字,就见停在自己跟前的出租车打开了后门,裴颂疆坐在里面,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带眼镜,脸色有些苍白,他笑着喊她:“阿黎,上车。”
沈清黎闻声看过去,就看到了坐在出租车里的裴颂疆。
车里很昏暗,沈清黎没有看清裴颂疆的脸色,但是不带眼镜的裴颂疆确实少见。
沈清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