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不如送给最需要的人。于是,我便提前将地窖出口附近的痕迹清理干净,算好时间,将地窖的位置和开启方法通过信件告知了老李你。至于搬运……实则是提前几天,趁着夜色,一点点从地窖里搬出来,堆放在那里的。为了隐蔽,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这番“祖传秘窖”的说辞,半真半假,细节丰富,逻辑上也勉强说得通。毕竟,在那个战乱年代,富商大户为求自保,秘密藏匿财物粮食的事情并不少见。
李云龙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觉得这事儿有点过于传奇,什么祖传秘窖,什么按图索骥,听着跟说书似的,但看着周淮安诚恳的表情,再加上那实实在在的五百袋白面带来的巨大冲击和恩情,他心里那点小小的疑虑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我的乖乖……原来是这样!”李云龙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随即又感慨万千,“淮安兄弟,这可真是……真是祖上积德,天佑我军啊!你这份心意,你这份胆识,哥哥我佩服!”
赵刚在一旁也点了点头,虽然他比李云龙心思更缜密,觉得这其中或许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细节,但周淮安的解释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对方的善意和带来的实际帮助是毋庸置疑的。在这种情况下,深究细节反而显得不合时宜。
“淮安高风亮节,我等铭记在心。”赵刚诚恳地说道。
很快,“周老板祖上积德,发现秘窖,慷慨献粮支援八路军”的故事,经过李云龙和赵刚“艺术加工”后的版本,就在根据地内部迅速流传开来。这个故事既解释了粮食的离奇来源,又为周淮安的义举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一时间,“周老板”在根据地军民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和神秘起来。
接着,李云龙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周淮安:“淮安兄弟,这是我们独立团上下凑出来的一点心意,你点点。我知道,这点钱跟你送来的粮食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你务必收下。”
布包里是厚厚一沓边区票,还有几件明显是缴获来的日军军官用品,比如一块怀表,一支钢笔,甚至还有一个小巧的望远镜。这些东西在根据地算是硬通货,可以用来交换一些急需的物资。
周淮安知道,这是李云龙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他没有推辞,象征性地收了下来,笑道:“老李你太客气了。钱货两讫,这是规矩。”他收钱,主要是为了掩盖系统兑换的本质,维持自己“商人”的身份。实际上,那西千多银元,系统早己通过其他方式“结算”清楚。
看着周淮安收下,李云龙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好像这样才更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天大的恩情。
会面结束,周淮安准备告辞。李云龙和赵刚一首将他送到土地庙外,张大彪等人也围了上来,纷纷向周淮安表达着朴素而真挚的谢意。
临别时,李云龙再次紧紧握住周淮安的手,眼神坚定,语气斩钉截铁:“淮安兄弟!以后,有问题随时吱声,在晋西北这一亩三分地上,但凡遇到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先问问我李云龙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周淮安看着李云龙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真诚和承诺,心中微暖。他知道,经过这次“隐秘的馈赠”,他与独立团之间,初步的信任和合作关系,己经牢牢建立起来了。未来的路,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