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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周淮安兴奋地一拍大腿,“这才是合格的子弹!王师傅,你们立大功了!”
老赵也拿着一枚新改进的手榴弹跑了过来,脸上黑一道灰一道,但笑容却格外灿烂:“周先生,成了!俺们改进的这个‘边区造一式’手榴弹,用了新的碰炸延时复合引信,拉了弦,磕一下就着,扔出去三到西秒准炸!俺们试了十几颗,没一个哑火的,也没一个提前炸的!威力也比以前那个‘大瘤子’强了不少!”
为了验证,他们又进行了多次投掷试验。果然,每一枚手榴弹都在预定时间内准确起爆,爆炸威力也令人满意。
“太好了!”周淮安激动地握着老赵和王师傅的手,“有了合格的子弹和可靠的手榴弹,我们战士们的战斗力就能提升一大截!”
虽然产量因为工艺要求提高和熟练工人不足,暂时还无法大幅度提升,但这无疑是一个里程碑式的突破。兵工厂终于能生产出真正意义上的“合格”武器了。
就在兵工厂沉浸在技术突破的喜悦中时,根据地的野战医院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贵客”。
这天傍晚,几匹快马护送着一副担架,急匆匆地赶到了野战医院。担架上躺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着灰色军装,面色苍白如纸,右腿和左臂都用夹板草草固定着,军装上血迹斑斑,己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医院的负责人张医生和几名护士立刻迎了上去。护送的战士急切地说道:“张医生,快!这是我们分区的刘政委!他在前线视察阵地时,不幸遭遇了日军小股部队的炮火急袭,被炮弹破片击中,伤势很重!”
“刘政委?!”张医生大吃一惊。刘政委可是根据地军政委员会的核心领导之一,他的安危牵动着整个根据地高层的心。
经过初步检查,情况非常不乐观。刘政委右腿股骨开放性骨折,左臂尺骨骨折,胸部和腹部也有多处破片创伤,失血过多,并且己经出现了高烧和感染的迹象。
“立刻准备手术!通知周政委!”张医生当机立断,一面指挥抢救,一面派人火速去兵工厂请周淮安。他知道,周淮安那里有一些“特殊”的药品。
周淮安闻讯赶到医院时,刘政委己经接受了初步的清创和骨折复位固定,但高烧不退,神志也开始模糊,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什么。
“张医生,情况怎么样?”周淮安的眉头紧紧锁起。
张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面色凝重:“周政委,刘政委的伤势太重了,特别是创口感染,非常棘手。我们用了磺胺粉,但效果不明显。如果感染控制不住,引发败血症,恐怕……凶多吉少。”
周淮安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个小小的感染就可能要了人的命,更何况是如此严重的战伤。
他想到了系统仓库里那几支珍贵的盘尼西林。上次救治小石头,己经用掉了一部分,现在剩下的不多了。这东西是真正的救命药,用在刘政委身上,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张医生,”周淮安深吸一口气,“我这里有一些特效消炎药,或许可以试试。但药效很猛,需要你们密切观察。”
他没有明说是什么药,只是示意张医生跟他来。在僻静的药房里,周淮安从系统仓库中取出了两支盘尼西林注射液。
看到那熟悉的青色小瓶,张医生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周政委,这药……上次您说是试验药品?”
“现在不是试验了。”周淮安语气坚定,“救人要紧。刘政委的安危,关系到整个根据地的稳定。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
在征得上级和刘政委随行警卫员的同意后(虽然刘政委昏迷,但情况紧急,特事特办),周淮安和张医生决定,立即为刘政委注射盘尼西林。
整个野战医院的气氛都变得异常凝重。所有人的心,都系在了这位重伤的领导干部身上。而周淮安更清楚,如果盘尼西林能够再次创造奇迹,那不仅仅是救回一位领导人的生命,更是为根据地的医疗事业,乃至未来的发展,注入一针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