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距离视网膜投影的确认键还剩0.3毫米,穹顶突然传来冰层断裂的脆响。\晓_税\C!M?S* `耕.辛.醉\筷?
悬浮的六边形冰晶在重力场紊乱中折射出十二道青铜色光柱,安德烈留在气象站的咖啡渍正沿着纳米涂层表面生长成《灵宪》星图。
“来自国际空间站的紧急通讯。”卢峰的声音在耳麦里带着电离层的杂音,他显然也发现了倒计时中的防火门编号,“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把关于世界树的最新数据包加密在——”
我猛地扯下防护服手套,掌纹被钛合金门框割出的血痕恰好与全息投影倒计时同步。
父亲实验室的防火门编号碎裂成甲骨文笔画,在视网膜上重新排列成韩国蔚山实验室的坐标。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冰晶突然集体转向,棱面折射出蔚山实验室穹顶的实时监控画面——金博士的团队正对着粒子加速器咆哮。
“召集所有人在三号实验室集合。”我抹掉睫毛上凝结的霜花,发现冰晶里冻结着史密斯教授上周提交的暗物质分布图,“通知安娜把加密通讯转接到主屏幕,包括二十年前父亲实验室爆炸前的辐射参数。”
穿过走廊时,防辐射玻璃外飘过一团诡异的荧光绿孢子。
俄罗斯科考站传来的极光数据突然在视网膜角落闪烁,那些波动曲线竟与金博士上个月发表的量子纠缠论文里的公式完全吻合。
推开三号实验室的防爆门时,十二台全息投影仪正将不同时区的晨昏线投射在穹顶。
金博士把韩语数据板摔在桌上,飞溅的纳米墨水在半空凝结成《步天歌》的二十八宿方位。
史密斯教授身后站着五名抱着粒子对撞模型的麻省理工学院团队成员,他们风衣下摆还沾着南极冰芯样本的蓝藻。
“你们中国人就喜欢用玄学掩盖计算错误。”史密斯用激光笔戳着全息星图里天蝎座缺失的位置,光斑在纳米涂层墙面灼烧出焦糊味,“把超流体氦资源分给占星术项目?除非让我的团队接管主控计算机群组。”
金博士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植入的量子芯片:“你们连暗物质湍流对世界树孢子的催化作用都算不出来!”他说“催化”这个词时,韩式英语突然切换成济州岛方言,全息投影里的星图顿时扭曲成朝鲜世宗大王时期的浑天仪结构。*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我伸手按住正在震动的青铜罗盘模型,底座传来的共振频率与穹顶冰层开裂的节奏完全同步。
安娜抱着的加密文件突然散落,纸张在磁悬浮地板上拼出父亲实验室爆炸当天的辐射云走向。
她蹲下收拾时,后颈的条形码在应急灯下闪过转瞬即逝的紫色。
“安静!”我把莱克刻在牢房的准入代码拍在桌上,代码凹槽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突然开始蒸发,“三小时前马里亚纳海沟的射电阵列检测到世界树孢子的引力波震颤,频率与二十年前父亲实验室残留的辐射波纹振幅相差0.0001赫兹。”
卢峰适时调出两组波频对比图,史密斯教授带来的粒子对撞模型突然发出蜂鸣。
麻省理工学院团队成员惊慌地后退半步,他们模型里镶嵌的南极蓝藻样本正在疯狂增殖,沿着钛合金外壳生长出青铜器雷纹。
金博士突然夺过我的个人终端,将他的量子芯片插入数据接口。
全息投影瞬间被分割成阴阳太极图,左半部分显示着韩国团队计算的世界树蔓延速度,右半部分则是麻省理工学院模拟的暗物质屏障。
两道数据流在太极弦位置激烈碰撞,迸溅出的错误代码在防爆墙上烧出焦黑的卦象。
“够了!”我抓起液氮冷却管砸向磁悬浮地板,飞溅的超流体在地面凝结成《周髀算经》的日晷刻度,“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刚解密了冷战时期藏在阿波罗11号登月舱夹层的辐射数据——”话音未落,安娜负责转接的国际空间站画面突然剧烈抖动,穿着舱外宇航服的影像扭曲成父亲实验室防火门的金属纹理。
卢峰突然按住太阳穴,他的脑机接口溢出两行鼻血:“有人在用墨子量子卫星群干扰通讯……”血液滴落在磁悬浮地板上,竟沿着纳米涂层的纹路汇聚成三星堆青铜神树的枝桠形态。
史密斯教授突然掀翻面前的粒子对撞模型,飞散的蓝藻孢子被应急气流卷向通风口。
在孢子接触金属滤网的瞬间,滤网突然熔化成液态,沿着通风管道内壁流淌出大汶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