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罗盘收回腰包,那个紫色频闪的通讯器已经停止震动,却在帆布表面留下个环形焦痕。
我假装整理操作台上的数据线,顺手将沾着克拉克电解液的棉签藏进防护服夹层。
“北极的备用服务器上线了。”雷蒙德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监控墙上最后一块红色区域变成湛蓝色时,克拉克手腕伤口的止血凝胶突然脱落,露出下面用生物墨水纹的北斗七星图案——第三颗星的位置闪烁着和通讯器相同的紫色微光。
我走到冷却液泄露的服务器矩阵后方,用身体挡住克拉克的视线,将婚戒内侧的钚元素涂层在暗处轻轻摩擦。
纳米级的辐射波动激活了艾丽西亚生前植入我视网膜的隐藏界面,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代码显示:克拉克在攻防战最激烈时,向外发送过持续1.3秒的加密信号。
震动从地板深处传来,是卢峰上周埋设的应急通讯管道正在工作。
我的助手用摩尔斯电码的变体节奏敲击着金属管,这是只有我们实验室的人知道的频率——他在提醒我培训室的防辐射门禁已经通过第三轮检测。
克拉克突然站起来整理战术腰包,青铜罗盘与紫色通讯器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当他经过我身边时,电解液和铜锈混合的味道里,混着一丝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总部地下十八层档案室的霉味。
那是存放“世界树”初始样本的禁区味道。
喜欢恒星暗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