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物。
纳米代码在火光中织成巨网,将菲利普的撤退路线全部标记为爆炸区域。
卢峰突然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藏在里面的微型发射器将世界树图谱投射到敌人核心数据库。
当最后一个数据节点变成绿色时,克拉克的加密电话里传出重物坠地的闷响。
美国人瘫坐在转椅里,手指在渗血的神经接口上比出“安全”的手势暗号。
雷蒙德抓起咖啡壶浇灭沙盘上的余火,法国人哼着走调的小提琴曲开始修复系统架构。
“自检程序启动。”我擦掉睫毛上结霜的氮气结晶。
地下堡垒的震颤逐渐平息,通风管道开始喷出正常的除菌喷雾。
佐藤正在用断掉的战术笔给自己缝合耳蜗伤口,手法和调试程序时一样精准。
三十块屏幕突然同时弹出星图界面,情报网络的拓扑结构正在自主更新。
卢峰的手环波纹恢复成平静的同心圆,但那些树根状裂痕已经深深刻进虹膜纹理。
他忽然指着某条突然出现的蓝色数据流:“世界树的分枝生长速度比上周快了19.7%。”
克拉克突然把神经接口的残片抛向空中,碎片落地时拼成北美洲轮廓。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情报网重建完成了。”美国人盯着仍在冒烟的通讯线路,“下次来的可不止是菲利普这种清道夫。”
应急灯由绿转白的瞬间,我视网膜上残留的星图突然抖动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被击溃的病毒代码正在分解成银色光点,沿着太平洋海底光缆的路径向东亚汇集。
雷蒙德突然指着正在自愈的记忆芯片:“看这些菌丝的生长方向——”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保密电话打断。
我按下接听键时,听筒里传出八级强风穿过金属框架的呼啸声,还有某种类似树皮开裂的低频震动。
没有对话,只有三长两短的敲击声——这是我和赵博士约定的紧急会面信号。
卢峰的手环突然发出年轮状的波纹,与世界树最新分枝的图谱完全重合。
助手默默展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里的全息地图,某个位于北极圈附近的坐标正在高频闪烁。
通风管道里又传来了叶绿体的腥味,这次混着永冻土融化的铁锈味。
佐藤突然用带血的手指在控制台写下“23:17”——这是我们上次在模拟战设定的战术时间代码。
克拉克正在用加密电话残骸拼凑某个建筑平面图,美国人鼻血滴落的位置正好是通风管道的检修口。
当情报网络的首次预警报告打印出来时,纸张刚接触空气就自燃成灰烬。
我接住飘落的余烬,在掌心按灭的瞬间感受到刺痛——灰烬里藏着用纳米材料印刷的会面坐标。
雷蒙德突然抓起咖啡渣撒在沙盘上,深褐色的颗粒自动排列成防空洞结构图。
“该换盾牌了。”卢峰扯下报废的手环,皮肤上残留的纹路正在渗出血珠。
他的虹膜裂纹已经蔓延到瞳孔边缘,像棵即将破土而出的微观世界树。
喜欢恒星暗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