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分泌物。”他摘下眼镜擦了擦,“但和智利矿场的黏液样本……荧光反应一致。”
警报声就是这时炸响的。
尖锐的蜂鸣刺进耳膜,红色警灯在天花板上旋转,把所有人的脸染成血紫色。
保安队长老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挤出来,带着电流杂音:“林博士,监控显示……东墙外有个穿黑大衣的人。”他顿了顿,呼吸声粗得像破风箱,“是尤里。”
我抓过对讲机的手在抖。
尤里——那个三个月前在日内瓦会议上威胁要销毁我们研究资料的情报贩子,那个上周刚在莫斯科炸了家量子计算机实验室的疯子。
他出现在基地外,只能说明……
“加强所有出入口警戒。”我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稳,“启动红外扫描,调三队巡逻兵去东墙。老周,你亲自带人过去。”
对讲机里传来跑动声,老周的应答被警笛声撕成碎片。
我转身时,赵博士正攥着那片带绿斑的样本,指节发白;卢峰的平板亮着,上面是尤里的资料照片,灰眼睛里的冷光和监控画面重叠。
车间的机械臂还在嗡鸣,离子束的蓝光穿透警灯的红,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网。
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后颈的皮肤又开始发紧——这次不是因为材料的脆弱,而是因为某个更危险的东西,正顺着世界树的阴影,向我们的火种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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