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手里攥着个优盘。
"各位。"我把柏林带回来的密钥卡拍在桌上,"汉斯同意开放苏联时期的稀土储备,条件是共享粒子对撞机数据。"我看向皮埃尔,他立刻把优盘推过来,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的余温。
会议室里响起零星的掌声。
赵博士扯了扯战术背心的领口,眼里闪着我熟悉的狂热:"有了这批稀土,聚能器可以提前三天完成组装。"他指着投影屏,"配合自卫队的抗干扰模块,理论上能把世界树的银纹灼烧范围扩大到50公里——"
"但铼的储备还是不够。"
声音从后排传来。
我转头看见张工,武器制造组的组长,他的工牌歪在胸前,眼睛里布满血丝,"聚能器的核心线圈需要高纯度铼,柏林的稀土解决了镧的问题,但铼...我们现在的库存只够做三台。"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采购单,"非洲的矿场被根须覆盖了,澳大利亚的运输船在海上遇到银纹干扰,导航系统全乱了套——"
会议室的灯光突然闪了闪。
卢峰的铅笔"啪"地断在便签纸上,碎屑落进他刚算出的公式里。
赵博士的手指在投影屏上悬了半秒,慢慢垂下来。
佐藤的助理握紧了金属箱,指节压得发白。
我摸出兜里的芯片,金属边缘贴着掌心的薄茧。
世界树的银纹在芯片背面爬动,像某种无声的嘲笑。
"张工,把所有铼的库存位置列出来。"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包括实验废料,报废设备里的残留,甚至...甚至实验室门把手的镀层。"我看向卢峰,他立刻掏出手机开始记笔记,"皮埃尔,联系欧洲核子中心,他们的粒子加速器里有备用铼片——"
"林博士。"张工打断我,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就算把能拆的全拆了...也只够再做两台。"
窗外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我知道那不是雷声——是世界树的根须在地下生长,挤压岩层发出的震动。
投影屏的蓝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像给我们都刷了层冷霜。
我盯着张工笔记本上的采购单,最后一行写着"紧急求助:月球基地",字迹被铅笔尖戳出个洞。
有些事,该抬头看看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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