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守墓人的频率共鸣。
证明我们......"
嗡鸣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卢峰急促的呼吸,斯隆压抑的咒骂,还有伊恩那边若有若无的电流声。
光流中心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像某种巨兽的嘴。,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
"准备好。"佐拉的手按上我的后背,她的体温冷得惊人,"它要做决定了。"
而在这一切之上,我听见伊恩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信号已锁定......"
伊恩的“信号已锁定”像根细针,精准扎进我紧绷的神经。
余光瞥见他背贴星骸的身体突然绷直,战术包拉链撕开的轻响混着电流杂音。
他右手掏出个巴掌大的银色装置——那是三天前在月球基地,他偷偷塞给我的便携式信号追踪器,说“万一奥利维亚的脑波残留能当钥匙”。
!此刻他指尖抵着装置侧面的纹路,指节因用力泛白,装置表面浮现幽绿的数据流:“来了!”
数据流突然炸开成蛛网,虚空中某处空气扭曲成透明的茧。
伊恩几乎是扑过去的,战术靴在星骸上擦出火星,左手按在茧状空间边缘时,我听见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侵入成功!”他的声音带着狂喜的颤抖,“但这不是地球编码……操,这是……”他突然顿住,屏幕蓝光映得他瞳孔发亮,“星界议会?资料里反复出现这个词,还有……”
“佐拉!”卢峰的惊呼截断了伊恩的话。
我转头,看见她整个人在光流里震动,原本垂落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像被火烤的藤蔓卷成暗青色的球。
她的声音从球心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响:“守墓人的量子叠加态即将坍缩!它在计算每个意识体的威胁值——外来者必须做出选择,现在!”
选择?
我的后颈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剧痛,而是某种灼烧般的清醒。
奥利维亚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证明我们不是威胁的证据。”卢峰的终端在震动,他快速划拉屏幕,血珠滴在上面晕开小红花:“世界树根脉的共振波正在同步你的脑电波频率——林博士,它要的是意识共鸣!”
我抓过他终端上的神经接口,金属贴片贴上太阳穴的瞬间,电流窜进大脑。
记忆碎片开始翻涌:卢峰在实验室熬红的眼,我们在火星观测站用咖啡杯当庆祝道具,奥利维亚三天前在走廊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斯隆用倒五芒星刺青威胁研究员时,那滴溅在我实验日志上的血。
“把这些都传过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们的恐惧,我们的挣扎,我们为什么要阻止世界树——”
“你疯了?”斯隆的枪管突然抵住我后颈,“那东西会读心!”但他的声音在发抖,我能感觉到他握枪的手在颤,倒五芒星刺青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
奥利维亚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她额角的血还在滴,却朝我轻轻摇头:“它要的不是秘密,是……”
“是信念。”佐拉的藤蔓球突然绽开,幽蓝光芒裹住我的手腕,“用你最原始的意志,告诉它——人类为何值得被留下。”
我按下神经接口的确认键。
刺痛从太阳穴蔓延到后颈,眼前闪过无数光斑:那是卢峰终端里的星图,是世界树吞噬参宿四时的红光,是奥利维亚昨天偷偷塞给我的加密文件——她在文件最后写着“或许星界议会能解释这一切”。
数据流顺着神经接口涌进虚空,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颅内轰鸣,每一下都撞着“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是幸存者”的念头。
虚空中的光流突然静止。
所有星骸停止旋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伊恩的追踪器“叮”地响了一声,他猛地抬头:“资料提取完成,但……”
“样本编号:人类。”
这个声音比之前更清晰,像无数人同时开口,却又带着某种机械的精准。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它在说我们的语言,用的是中文。
“评估维度:存续欲、破坏性、协作性。”
光流里浮现出半透明的数字,我看见“存续欲”那一栏跳出9.7的红色数值,“协作性”在5.2和6.8之间跳动。
斯隆的枪“当啷”掉在地上,他盯着那些数字,喉结动了动,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