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知道，凝珠是后来的黎府，就更不知道了。

看来还得再找线索。

喜雪蹙眉，忽然道：“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谁？”

“钟嬷嬷，她是蒋家的人，又是老夫人身边的，肯定知道这件事。”

钟嬷嬷？就是住在乱葬岗的那位？

“你如何笃定她知道？”黎书问。

喜雪边想边道：“我只隐约知道，这事好像是夫人还没嫁给老爷之前发生的事儿，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其实黎府的丫鬟下人也私底下议论过，只是这事事关重大，又关乎夫人名声，她不能随便开口。

晚上，黎成朗回来了，自从升了户部左侍郎之后，他的人情交往就多了好些。

被文成帝拉着叙完话之后，又被同僚拉着去喝酒，今晚，大家不止知道了黎成朗在文成帝面前的重要性，还意外得知了，久居员外郎的黎大人，还是个特能喝酒的人。

一如往常，黎成朗一进门就右拐进了墨香楼。

刚躺在了椅子上，准备放松一下，黎书就进来了。

她将想重新装修丁香园的事情一说，黎成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黎书还以为，黎成朗心疼银子，不愿出钱，没想到，他今日这么好说话，害她准备的一肚子话都没机会说出口。

黎成朗看着眉目平静的黎书，道：

“你今日犯了大错。”

黎书挑眉，“什么错？”

黎成朗倒了杯茶，仰头喝了一口，道：“你不该跟公主起冲突，人家可是平妃娘娘的女儿，万一，皇上今日没有偏向你，你就是死罪。”

“父亲觉得皇上今日惩罚公主，是偏袒我？”

“是，也不是。”黎成朗回答的模棱两可。

是，是因为黎书是蒋家的女儿，大虞需要蒋家的财产。

不是，是因为，文成帝还需要很多像蒋家一样的商贾，为大虞提高财力，歧视商贾的传言不可传出去。

黎成朗静静看着她，“今日李大人被下了牢狱。”

李大人？

“就是户部右侍郎李源李大人。”

黎书一惊，他不是前不久才做的右侍郎吗？怎么这么快？

“李大人在招募医者一事上，收受巨额贿赂，被皇城司查了出来。”

当今文成帝最恨的就是贪污，一旦查出来，后果十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