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却一眼也没朝她看过来。

这让范嫔十分忐忑。

楚王将范嫔的反应尽收眼底。

眸光冷冷的在范嫔和澹台律身上打了个来回。

他之前就觉得母妃对澹台律的态度有异。

还派人查过澹台律，但什么都没查出来。

这人仿佛是从山里突然蹦出来的，前面的人生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录。

楚王垂下眼皮，掩住眼底的寒光。

他很不喜欢母妃有秘密瞒着他。

而且这个秘密，似乎还不小。

殿内各人打着各自的算盘时，景帝已经说完了开场词。

晚宴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

汪三思突然站起来道：“皇上，家父身体不适，不能来参加除夕宴，心中十分挂念皇上和太后。”

“因此特意让臣带来一件礼物，恭贺皇上、太后新年安康、万事顺遂，愿南雍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景帝淡淡道：“汪卿有心了，献上来吧。”

汪三思拍了拍手。

两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搬进来一只白色琉璃缸。

缸底盘着一条通体玉白的长蛇，缓缓的蠕动身体，吞吐蛇信。

蛇头上奇异的鼓起一个凸起，就像长出一只角。

满座宾客发出惊异的呼声。

自古以来，白虎白蛇白鹿…都被认为是祥瑞。

这条白蛇头上长角，就更是不凡了。

汪三思高声道：“白蛇化蛟，乃祥瑞之兆。”

“家父偶然得之，便想着献给皇上，最是合适。”

大殿内安安静静，众人都在偷觑皇上的脸色。

白蛇化蛟，的确是祥瑞中的祥瑞，挑不出一个错字。

汪三思的进献行为，说起来是忠心之举。

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汪三思不可能有这个忠心。

那他献蛟，就是另一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