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大儿媳眼神躲闪,但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上辈子就是这样,林家一点点蚕食他的家业,最后连儿子的心都拐跑了。
"王老板,"杨进京突然笑了,"您知道东八里庄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
"我们的厂子,"杨进京一字一顿,"宁可烂在自家地里,也不卖给外人!"
王老板脸色一变:"杨局长,别敬酒不吃..."
"虎子,送客!"杨进京大喝一声。
等外人走了,杨进京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老支书忧心忡忡:"进京,信用社的贷款..."
"我想办法。"杨进京咬着牙,"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让林家看笑话!"
夜深人静,杨进京独自在车间里擦拭机器。上辈子他窝囊了一辈子,这辈子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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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杨耀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铁盒,"这是我...我和娜娜的私房钱,两万八..."
杨进京愣住了。上辈子这个长子除了要钱,从没往家里拿过一分。
"拿回去。"他硬着心肠说,"爹不缺这点钱。"
"爹!"杨耀唐突然跪下,"我知道娜娜她家不地道...可我...我毕竟是您儿子啊!"
杨进京的眼眶一下子热了。他扶起儿子,发现这个曾经游手好闲的青年,手上居然有了老茧。
"钱你留着。"杨进京拍拍儿子的肩,"明天跟我去趟省城。"
第二天天不亮,父子俩就坐上了去省城的长途车。杨耀唐紧张得直搓手:"爹,咱们真能借到钱?"
"不是借。"杨进京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是找销路。"
省粮油集团大楼前,杨进京整了整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上辈子他听说这里的总经理周为民是个转业军人,最恨投机倒把。
"没有预约不能进。"门卫拦住了他们。
杨进京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个文件袋:"麻烦转交周总,就说东八里庄的老兵求见。"
半小时后,一个身材笔挺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哪位是杨进京同志?"
周总的办公室里,杨进京把榨油厂的困境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拿出样品:"周总,您尝尝,这是我们用传统工艺压榨的花生油。"
金黄的油脂在玻璃杯中荡漾,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周总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不错,比我们机械化生产的有味道。不过..."
"周总,"杨进京突然说,"您参加过南疆战役吧?"
周总一愣:"你怎么知道?"
"您办公室挂着钢盔,上面有弹痕。"杨进京挺直腰板,"我也是老兵,79年打过凉山。"
两个老兵相视一笑,气氛顿时不一样了。周总亲自泡了茶:"老杨,有什么困难直说。"
当杨进京提到县粮油公司的打压时,周总猛地拍桌:"乱弹琴!中央三令五申要支持乡镇企业!"他当即拿起电话,"小王,给我接省粮食厅!"
离开省粮油集团时,杨耀唐抱着厚厚一叠合同,走路都在飘:"爹!一年两百万的订单!他们还要派技术员来指导!"
杨进京笑了笑:"记住,做生意先做人。"
回村的路上,杨进京特意绕道县信用社。信用社主任一见他就满脸堆笑:"杨局长!正想找您呢!省行刚来通知,给您追加五十万信用额度..."
林家的小轿车就停在信用社门口。杨进京出来时,正好看见林建军铁青着脸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两人擦肩而过,谁都没说话。
但消息传得比风还快。杨进京刚回村,就听说林娜娜被她爹叫回娘家了。杨耀唐坐在门槛上生闷气,见父亲回来,红着眼圈说:"爹,娜娜说要离婚..."
杨进京心里一揪。上辈子就是因为干涉儿子婚姻,搞得父子反目。这次...
"你自己拿主意。"他硬起心肠,"爹只问你一句——这些年,林家可曾真心待你?"
杨耀唐浑身一震,突然捂着脸哭了。杨进京拍拍儿子的肩,什么也没说。有些路,得让孩子自己走通。
三天后,当省粮油集团的技术员进驻榨油厂时,林娜娜独自回来了,眼睛肿得像桃子。她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帮王素心做起饭来。
吃饭时,这个向来跋扈的儿媳突然给杨进京盛了碗汤:"爹...我错了..."
杨进京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