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团结!今天这事说明什么?说明有人见不得咱们过好日子!"
马科长早就溜得没影了。周大虎领着夜校学员把晒谷场围得水泄不通,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王有财滚出东八里庄!"
"等等。"杨进京举起旱烟杆,"有财啊,你儿子在运输队一个月挣多少?"
"三......三十八块五......"
"这样。"杨进京掏出钢笔,"明天让你儿子回村,砖窑新买的卡车正好缺司机,月工资五十五,奖金另算。"
王有财呆若木鸡,突然"砰砰砰"磕起响头,额头在黄土里蹭出血印子。
当晚的村委会灯火通明。王有财交出了一沓材料,里面详细记录着刘副县长指使他收集的"黑料"——从夜校教材到文艺队服装,甚至包括杨进京家顿顿吃肉这样的"奢侈作风"。
"老杨,这事没完。"赵建国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警服肩章上的星徽在灯下泛着冷光,"刘副县长背后还有人。"
杨进京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晒谷场上的横幅在夜风里猎猎作响,隐约可见"文明"二字。更远处,新盖的纺织厂轮廓像头蛰伏的巨兽。
"我知道。"他摩挲着烟杆上的裂纹,"二十年前修水库那会儿,地区专员的儿子......"
话没说完,村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张虎满脸是血地冲进来:"杨哥!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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