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有人用重物砸在了棉被上。
“八嘎!有埋伏!”后面的日军惊呼,慌忙举枪射击。
但地道狭窄,他们的长枪施展不开,反而碍手碍脚。紧接着,又是几声沉闷的枪响,又有日军中弹。这些日军哪里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加装了简易消音器的短管卡宾枪,在这种环境下简首是近战利器。
“撤!撤退!”日军小队长见势不妙,急忙下令。
就在他们转身想跑的时候,后路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浓烈刺鼻的烟雾伴随着强烈的冲击波席卷而来。
“咳咳咳……眼睛!我的眼睛!”
“八嘎呀路!这是什么东西!”
正是“闷罐雷”发威了。这种特制手榴弹在密闭空间内爆炸,产生的烟雾和冲击波让日军瞬间失去了方向感和战斗力,一个个头晕眼花,涕泪横流,狼狈不堪地向洞口逃窜。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早己等候在外的八路军战士的交叉火力。
类似的战斗在各个村庄的地道口不断上演。日军虽然凶悍,但在结构复杂、机关遍布的地道里,却屡屡碰壁,死伤惨重,一时间锐气大挫。
日军指挥官很快发现了问题,常规的步兵突击对付这种“土拨鼠”战术效果极差。恼羞成怒之下,他们调来了火焰喷射器。
“轰——”一股橘红色的火龙猛地射向一个暴露的坑道口,泥土瞬间被烧得焦黑,坑道内温度急剧升高。
“快!堵住二号防烟门!上‘水龙’!”坑道内,一名八路军排长大声吼道,脸上被高温炙烤得通红。
战士们迅速行动,几名战士合力将浸湿的厚重棉被门死死抵住,缝隙用湿泥堵上。另一些战士则摇动着简易“水龙”的压杆,一股股水流喷洒在木板和周围的坑道壁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水蒸气弥漫开来。
“风箱!加大马力!”在另一个连通的坑道口,战士们正奋力拉动着大号风箱的拉杆,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坑道口向外喷涌,试图将日军喷射进来的火焰和浓烟顶回去。
一时间,地道内外,火焰与水流交织,浓烟与气浪对抗。这是一场意志与智慧的较量。
尽管八路军战士们英勇抵抗,但日军的火焰喷射器威力实在太大。一些地段的防烟门被烧穿,火焰和毒烟灌入坑道,造成了人员伤亡。
陆沉通过电话线连接的简易通讯系统,听着前沿阵地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报告,心情沉重。他能想象到战士们在烈焰和浓烟中挣扎的惨状。虽然己经做了很多准备,但在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牺牲在所难免。
“必须想办法克制火焰喷射器!”陆沉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他脑海中飞速盘算着,现有的技术条件下,还能有什么更有效的手段。
战斗持续了数日,日军虽然凭借强大火力和不计伤亡的打法,攻占了几个村庄,摧毁了部分浅层地道,但始终未能找到兵工厂和指挥中心的核心位置。而他们自身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些神出鬼没的地道,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不断吞噬着他们的兵力。
日军指挥官,一个名叫佐佐木的少将,站在临时指挥部,看着地图上进展缓慢的箭头和不断攀升的伤亡数字,脸色铁青。他意识到,这种强攻清剿,效率太低,代价太大。
“报告将军阁下,前线部队请求战术指导!”一名参谋低头报告。
佐佐木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传我命令,各部队暂停对可疑村庄的强攻。改为重点围困,构筑封锁线,切断他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要把他们困死、饿死在这片黄土地上!”
一场针对兵工厂和整个根据地的残酷围困与经济封锁,悄然拉开了序幕。根据地的物资储备,再次面临严峻的考验。而陆沉,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敌人策略的转变,一场更为艰难的持久战,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