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被喝破底细,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当即恨恨道:“小子,你又是什么人?我们快活城的事你也敢随意插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那汉子朗声一笑道:“插手就插手了,你猫大爷什么时候怕过谁?”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聊得很是起劲儿,武夏倒是忍不住多看了那汉子腰间的葫芦几眼——那葫芦看着非金非铁,倒是个稀罕东西,就是这东西,刚刚把那司徒变丢在火堆里的东西弹开了,就不知那是个什么了。+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他们三人各怀心思,站在火堆旁,朱七七却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不留神,又连打了两个喷嚏——她原本就在雨中淋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有人、有火的破屋躲雨,谁知道又遇到武夏他们打架,这么一耽误,火也没烤上,也没有什么干衣服替换,被这四处漏风的破庙中流窜的小风一激,当即觉得浑身发冷,竟然有些撑不住了。′w^a~n!g`l′i\s.o′n¢g\.+c·o^m·
虽然说这破屋子里头人不算少,但是朱七七这喷嚏实在打得太响亮了,故此便也就十分地引人注意。
武夏率先转过头看了朱七七一眼,发现她全身湿透,衣服紧紧黏贴在身上——基本上啥曲线都给看光了,而她本人却似毫无察觉,只把双臂抱在胸前——不知道是为了遮掩还是单纯冷的。
这姑娘是缺心眼儿的吗?
就不知道想个法子把自己弄得干爽点儿,别这么惨兮兮的吗?
武夏看着朱七七这样,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考虑到这里还有俩不安稳因素,趁着那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武夏已经把自己的外袍丢过去盖在了朱七七的身上。然后将她拉到火堆旁,面色平静地道:“你先在这里烤干衣服,我去把那边儿的事儿处理一下。¢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她说得十分轻松,就好似去那边不过就是说句话的事儿——事实上她当然没有只是说句话,她直接出了手。
司徒变已经站不起来了,这新出来的汉子也看不出底细,她的耐心也差不多用完了。那么还是选择直接正面刚好了。
因为完全没有打算留手的关系,她这一次是一击即中。
司徒变和那新来的汉子双双被武夏制住,摔在了地上。司徒变倒是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那汉子却高声交换道:
“喂,你凭什么打我,我是帮你忙的。”
武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房梁,没有说话。
然而就是这样一眼,那汉子便就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在那房梁上的确已经呆了很久,也的确存了个好玩儿要吓唬她们一下的意思。甚至,若是真的有人在底下脱了衣服烤火,他还能饱个眼福——他在江湖上厮混久了,沾染上了不少匪气,但心思倒是还不坏,只是如同恶作剧一般玩耍罢了。
本来他一直都是这样,但不知道怎地,今日被这白衣的姑娘看了一眼,他无端就心虚了起来,竟然没有立刻反驳什么,而是安静地闭上了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天降暴雨,不知贫道能否暂避一番。”
第22章 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个人听声音倒似乎像是一个老道士。
内力应该也比较浑厚。
不过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来避雨,倒还真是会凑热闹的很。
她心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就听见那猫一般的汉子忽然笑道:“夜黑雨大,道长既然来了此处,也算是有缘,快请进来罢。”
他这话说的是又爽朗又热情,然而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却盯着武夏,透露出几分狡黠的神色——果然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虽然一眼就看出这汉子存心想要搞事,武夏却是根本没在怕的,只有点儿没想到的是,这汉子居然能够在被制服的情况下还能这样悠闲地说话,倒也算是个人物。
那猫一般的汉子热情地发出了邀请,武夏没有说话,司徒变也低着头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于是情势似乎就一面倒地变成没有人反对这位忽如其来的神秘道长进门了。
而既然得了这么个招呼,那道长便也就道了声“叨扰”就准备推门而入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朱七七却忽然嘶声喊道:“里面人已经够多了,没地方再让畜生进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是激愤,不但浑身颤抖、连眼眶都有些红——似乎不但是单纯地悸动和愤怒,还有不小的恐惧在里面——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