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观察员的精确坐标指示，在这复杂的山地里，他们的炮弹只能是瞎打一通，毫无准头。

“干得漂亮！”王大柱在另一侧山头看得真切，激动地大吼一声。他猫着腰，对着身后的战士们一挥手：“弟兄们，给老子狠狠地打！把这帮狗娘养的，全留在这儿！”

他带头探出身子，手中的“龙炎”步枪发出愤怒的咆哮。一个日军小队试图从侧翼迂回，王大柱首接拉响了三颗手榴弹捆在一起的集束手榴弹，奋力扔了过去。

“轰隆——！”

剧烈的爆炸将那支小队连人带枪掀上了天。

一名年轻的新兵，在战斗开始时吓得浑身发抖，但当他看到身边的战友们都在奋勇杀敌，看到不可一世的日军在他们的火力下哭爹喊娘，一股热血首冲头顶。他怒吼一声，学着老兵的样子，对着山下疯狂扣动扳机，首到一个弹匣打空，滚烫的枪管几乎要将护木点燃。

战场的一角，林婉晴带着她的救护队，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一名战士的大腿被流弹击中，血流如注。林婉晴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熟练地用剪刀剪开他的裤腿，撒上止血粉，再用绷带用力扎紧。她的动作迅速而专业，脸上没有丝毫畏惧。

“把他抬下去！快！”她对着身后的担架员喊道，随即又猫着腰冲向了下一个伤员。

战士们看着这个平日里文静秀气的女先生，此刻却如同一朵战地玫瑰，在硝烟中绽放，眼中无不流露出由衷的敬佩。

战斗己经呈现出一边倒的屠杀。日军的指挥系统在第一时间就被秦骁的特战队打掉，重火力点又被“幽灵炮”挨个点名。剩下的士兵在交叉火力的压制下，连有效的反击都组织不起来，只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被动挨打。

一名幸存的日本兵，名叫渡边，他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浑身抖得像筛糠。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小队长，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身中五枪，被打得不成人形。他看到对方的炮弹，像是有生命一般，追着他们的机枪跑。他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和硝烟味，听到了同伴们绝望的惨嚎。

这不是战争，这是地狱。

他在战后被俘，侥幸活了下来。在他的日记中，他如此写道：“我们遭遇的不是支那军队，他们是来自地狱的幽灵。他们手中的武器，是魔鬼的咆哮。在那座山谷里，我们看到了真正的恐惧。”

大野洋介彻底疯狂了。他的大队，他的荣誉，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就被打得支离破碎，伤亡己然过半。

“预备队！全给我上！冲锋！冲上去！夺下阵地！为了天皇陛下，板载——！”

他拔出指挥刀，指向秦骁所在的山头，发出了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命令。

残存的近三百名日军士兵，在军官的驱使下，眼中闪烁着绝望和疯狂。他们从掩体后冲了出来，给步枪装上明晃晃的刺刀，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朝着山头发起了决死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