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长按流程申请了绿色通道。`d?u!y?u-e!d~u?.·c\o/m′”陈缘补充道。
“做得对。”洛保点头,“但如果家属私下求你们个人垫付呢?比如拿出几百块钱应急?”
五人沉默了。林小满咬着嘴唇,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我实习第一天,有个阿姨说没带够挂号费,让我先借她五十块,说下午就还……”
“还了吗?”
林小满摇摇头,脸上有些发烫:“后来她看完病就走了,我也没好意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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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教训。”洛保翻开笔记本,里面贴着几张便签,“去年有个住院医师,同情患者家境困难,自己垫付了三千块医药费。后来患者康复出院,家属却以‘医生主动赠予’为由拒绝归还。最后闹到医务处,虽然钱要回来了,但这位医生被通报批评——因为他违反了‘医疗费用管理规定’。”
她顿了顿,语气严肃:“医生的善意很珍贵,但不能用错方式。医院有完善的救助渠道:绿色通道、慈善基金会、医保报销咨询……这些是正规途径,而不是个人掏腰包。你们记住:个人垫付医药费,本质是把医患关系变成了私人借贷关系,一旦出现纠纷,百口莫辩。”
“那如果遇到紧急情况,比如设备借用呢?”宋阳问,“之前在外科,有个患者转院时需要便携式血氧仪,家属求我们借一下……”
“绝对不行。”洛保斩钉截铁地回答,“医疗设备有严格的使用和消毒规范,外借属于违规操作。万一设备损坏或交叉感染,责任全在你们。去年有个科室外借了监护仪,患者转院途中设备故障,家属反手就举报了科室‘延误治疗’。”
她走到白板前,在“情感共情”下面画了条红线:“医生需要有温度,但这份温度必须包裹在规则和专业的铠甲里。你们可以关心患者,可以为他们争取资源,但一定要通过正规渠道,一定要在制度框架内行事。”
“师姐,”周明忍不住问,“那您之前说的基金会……”
“对,这是例外。”洛保露出一丝微笑,“我个人发起了一个‘神经疾病患者救助基金’,由医院社工部和财务科共同管理,专门用于紧急情况下的费用垫付和设备支持。但这是制度化的善意,有明确的申请流程和监管机制,不是个人行为。”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基金宣传页:“你们以后遇到确实需要帮助的患者,可以引导他们申请这个基金,或者联系社工部。记住:善意需要智慧,否则就是伤人伤己的双刃剑。”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办公室里的光线柔和起来。五名实习生站在原地,脸上的紧张感慢慢变成了深思。他们从未想过,“共情”和“帮忙”这样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多专业和规则的考量。
“好了,理论课到此为止。”洛保合上笔记本,“接下来跟我去查床。记住今天说的话,在病房里观察患者和家属的反应,想想如果是你,会怎么处理他们的情绪和请求。”
她拿起白大褂穿上,动作间腹部的伤口传来一丝微痛,但她只是微微皱了下眉,便恢复了常态。“跟我来,”她走到门口,回头看着五人,“记住:神经内科医生面对的不仅是神经系统的疾病,更是人心的复杂。学会在理性与温情之间找到平衡点,才是合格医生的开始。”
五人连忙跟上,脚步比来时更沉稳了些。洛保走在前面,白大褂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微光。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两个月,她要教给他们的,远不止这些。但她相信,只要从第一天起就树立正确的行医观念,这些年轻人终会明白:真正的医者仁心,从来不是泛滥的同情,而是理智包裹下的深沉关怀,是在规则框架内尽最大努力去帮助每一个患者。
查床开始了。第一个患者是位患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正对着墙壁喃喃自语。家属是位中年妇女,眼圈红肿,看到洛保进来,立刻抓住她的手:“医生,我妈今天又不认识我了,这可怎么办啊……”
洛保轻轻抽回手,放在老人的脉搏上,语气平静而温和:“阿姨,我理解您的着急。老太太的认知功能确实在衰退,但我们刚调整了用药方案,您看……”她一边解释,一边示意周明拿出脑部ct片,“这里的海马体萎缩比三个月前快了些,不过我们增加了一种改善认知的药物,下周会有专科护士教您如何进行认知训练……”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林小满注意到,洛保的眼神里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专业的冷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