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基尼的车门无声地关闭,将外界所有的喧嚣和窥探,都隔绝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萝`拉?暁+说^ _蕪`错/内.容_
车厢内,弥漫着高级皮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也不知道是哪个谁留下来的。
嵇钦钦坐在副驾驶位上,身体有些僵硬。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路灯的光一明一暗地打在她清丽的侧脸上,显得有些不真实。
良久,她才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转过头看着王敢平静得有些过分的侧脸。
轻声问道:“我们…就那么走了,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吗?”
她口中的“女朋友”,自然指的是孙晴。
王敢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听到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问题。
他只是从鼻腔里,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淡淡地说道:
“我做事,只要我开心就好。别人的情绪,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充满了绝对的自我中心。
车厢内,瞬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嵇钦钦的嘴唇动了动,她感觉自己的道德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但骨子里的那种骄傲和坚持,还是让她忍不住开了口。
“可是……这样,不道德。”她说。
王敢终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不耐,只有一种成年人看待天真孩童的淡淡的戏谑。
他笑了,反问道:“道德?道德能让你妈住进省人民医院最好的VIP病房吗?
道德能让全国最好的专家,推掉所有安排,三天之内就给她动手术吗?”
一连串的反问,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精准残忍地剖开了嵇钦钦用以维持最后尊严的那层外壳。?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
将血淋淋的现实,赤裸裸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啊,在绝对的权力和金钱面前,她所坚守的那些所谓的“道德”和“底线”,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多么的可笑。
王敢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对付嵇钦钦这种外表清冷、内心骄傲的女人,偶尔敲打一下就够了。
说多了,反而显得自己没品。
他将车开到了一家,位于市中心顶级写字楼顶层的法式餐厅。
这里没有大厅,全是一个个独立的私密包间,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
不过王敢作为工行的黑卡用户,有特权不需要预约。
这些高档餐厅,玩的这些调调是为了提升哔格,不是真的想把有钱人挡在门外的。
侍者恭敬地将两人引至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包间。
嵇钦钦看着菜单上那些动辄西位数的菜品,感觉自己坐立难安。
她小声地对王敢说:“我们…我们不用吃这么好的。就在楼下,吃个拉面就可以了。”
这是她最后的、小小的挣扎。
她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和他之间,还不是那种纯粹的、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关系。/天¨禧`暁+说
她嵇钦钦和孙晴不一样!她不是拜金的女人。
王敢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点了最贵的惠灵顿牛排和黑松露烩饭,又开了一瓶价格不菲的勃艮第红酒。
然后他才抬起头,看着局促不安的嵇钦钦,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
“跟我在一起,你只需要习惯一件事就够了。”
“什么事?”嵇钦钦下意识地问。
“习惯用最好的。”王敢淡淡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人。我的人,就不能用次品。”
“我的人”三个字,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嵇钦钦的心脏,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顿极尽奢华的宵夜,嵇钦钦吃得食不知味。
她像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重复着切割、咀嚼、吞咽的动作,满脑子都是王敢那句霸道得不讲道理的宣言。
饭后,王敢没有立刻送她回去。
而是开着车,在城市的快速路上漫无目的地兜着风。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说道:“过两天世界杯淘汰赛就开始了,我准备去港澳那边玩几天,看看比赛。
本来想带你一起去的,不过……看你这刚处理完家里的事,估计也没那个时间。”
去港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