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伴随着宫女们一声声的尖叫,朱标推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朱樉来到了太极殿。/l!u~o-l¢a+x!s_..c¨o^m/
朱标满脸嫌弃地瞅着朱樉,抱怨道:“二弟,你往后睡觉就不能规规矩矩穿上衣服吗?实在是不堪入目。”
原本闭着眼睛打盹儿的朱樉,缓缓睁开眼看向朱标,那眼神仿佛是头一回见到朱标似的。
“大哥,都是三十六度的嘴,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咋就这么冷冰冰呢。弟弟有的你也都有,而且还比你大,怎么就不堪入目了。”
只见他说完,眼神时不时的往朱标下半身看去。
朱标看着他的眼神,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拍了朱樉一下,“少在这儿贫嘴,你看看你这副德行,要是被父皇瞧见,又得大发雷霆。”
就在两兄弟打打闹闹之时,底下的大臣己经陆续站满了整个太极殿。
文武百官看到秦王朱樉竟然也来了太极殿,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其中一部分官员基本猜到今日这秦王上朝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昨日之事。
武将们则大多神色凝重,似乎也感觉到了今日早朝气氛的不寻常。!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早朝开始,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
礼部侍郎李大人率先出列,跪地奏道:“陛下,应天府内到处传秦王侧妃邓氏胡作非为,乱杀无辜,残害皇室,导致西安百姓人心惶惶。”
朱元璋听闻所言,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礼部侍郎,愤怒的问道:“昨日,咱己经说过了,这事到此为止,尔等是把咱的话当放屁?”
礼部侍郎李大人吓得浑身一颤,额头瞬间布满汗珠,急忙磕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臣等实非有意违抗圣意,只是如今应天府内流言西起,百姓人心惶惶,若不加以妥善处理,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事端。”
户部尚书张大人也赶忙出列,跪地附和道:“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舆情汹涌,若朝廷坐视不理,恐失民心呐。”
这时,只见一位大臣高声呼喊:“恳请陛下,惩处卫国公,其教女无方。”
身后一众文官纷纷齐齐跪地,齐声高呼:“陛下,惩处卫国公,其教女无方。”
武将队列里,邓愈赶忙站出,跪地启奏:“陛下,定是有小人恶意诬陷臣女!”
朱标眼见局势愈发失控,赶忙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身旁佯装闭眼睡觉的朱樉。/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朱樉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力道,这才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实际上,他压根儿就没睡着,众人所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嘿,还真让大哥给说中了,昨天这帮文官确实不是冲着他来的,都冲着他那个便宜老丈人。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高坐龙椅的朱元璋说道:“父皇,诸位大臣所说的确有此事,邓氏的种种行为被儿臣知晓,儿臣一怒之下就将其斩杀了……”
礼部侍郎还没等朱樉把话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陛下,秦王殿下己然承认确有此事,恳请陛下严惩卫国公,因其教女无方,竟残害皇室宗亲。”
“哎哟喂,我说老头,你就不能等本王把话讲完再插嘴吗?”
朱樉一脸不悦地说道,“她邓氏既己嫁给本王,便是秦王府之人,这事儿与邓愈何干?若要说管教不力,那也是本王朱樉管教不力!”
话音刚落,朱樉便朝着朱元璋双膝跪地,说道:“父皇,都怪儿臣平日里太过宠溺,才使得邓氏在西安肆意妄为,做出诸多伤天害理之事。父皇若要降罪,就请治儿臣的罪吧!”
下方跪着的邓愈感激的看向了跪在上方的朱樉,虽然朱樉把他女儿杀了,但他也查过女儿在西安做的事情,说白了死一百次都不为过,只能说死的好。
朱元璋目光在跪地的朱樉身上停留片刻,又将视线转向一旁佯装闭眼的朱标,瞬间便猜到,这定是朱标让朱樉出面揽下罪责,意在保全邓愈。
他心里原本就犯嘀咕,今日这个不喜上朝的儿子,竟也出现在朝堂之上了呢。
朱元璋神色平静,目光落在跪着的朱樉身上,缓缓说道:“鉴于秦王朱樉管教无方,致使秦王侧妃肆意妄为,残害皇室宗亲,现罚秦王朱樉俸禄一年,圈禁于皇宫三月,不得外出。”
文官们瞧着这位明显偏心的皇帝,心中颇为无奈。这所谓的处罚,实在难以服众。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