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我们。倒是你,不好奇那份案宗上如何写你的吗?”
云菅当然好奇,甚至好奇得要死。
但她很清楚,孟听雨这应该是明晃晃的试探。
皇城司内,六司各不干涉,但都要听命于指挥使。
所以……孟听雨这个隶属于镇狱司的副司主,或许并不清楚花深雾呈上去的案宗里写了什么。
既是如此,她更不能自乱阵脚。
万一……
万一花深雾并没查出来什么,而孟听雨是谢绥派来打探消息的呢?
云菅再次冷静下来,她笑叹一声:“没什么好奇的。无非是又将我少时杀猪的过往再现一遍,只不过这些如今都不是什么秘密了。现下,上京人人都知甄家女是个杀猪匠,呈给谢大人的信息里,应只是再多几条我每年杀过多少头猪而已。”
孟听雨:“……”
她哈哈笑几声,起了身:“兰若妹妹还是这么有意思。”
见对方不欲再聊,云菅便也识趣的起身告辞。
等她一走,孟听雨立刻去了谢绥那边。
“大人,甄小姐警惕得很,卑职什么有用信息都没套出来。”
谢绥端坐在书案后,闻言轻勾了下唇。
他似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修长冷白的指尖翻过案卷,声音平淡:“没有就算了。”
当年能悄无声息出现在桐花巷,并轻松混淆桐花巷百姓的视线和时间记忆,覆盖甄兰若的身份,这本身就不是蠢笨之人能做到的。
虽然她那时应当年少,促成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可这么多年没出过差错,甚至还能以身入局,足以说明心智过人。
谢绥想着,把属于“甄兰若”那一页翻过,停在了“段姨”这个名字上面。
桐花巷的一切,都是从这位“段姨”而起,促成这件事的应该也是“段姨”。
她带着“甄兰若”突然出现在桐花巷,过往一切完全空白,好似凭空出现。若剥丝抽茧的去查,却又能翻出些寻常的陈年旧事来。
但谢绥知道,真真假假,最易掩去事实。
他又往下看,桐花巷百姓说“段姨”医术高超,人也聪明稳重,光这两点,便能得出她并非普通人的结论。
可这样的非普通人,又是从哪里来呢?
如今,她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