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婆子又开始磕头,“老奴对不住小姐……”
云菅静静思索了片刻,忽然问:“你和芳草可熟悉?”
周婆子猛的抬头:“芳草?”
她神色中带了些咬牙切齿,“那个贱蹄子勾引我儿,叫我儿给她写东西,还想我儿娶她过门!我呸,她算个什么东西,我儿都是秀才了,怎可能娶她这么一个下贱胚子……”
云菅皱起了眉,寻情立刻道:“周妈妈,说重点!”
周婆子赶紧回神:“老奴熟悉,熟悉的不得了。”
云菅无奈的按着眉心,让她把近期和芳草打过交道的事情全部详细说一遍。
周婆子年纪虽大但记性好,零零总总的大事小事都说了个清楚,甚至连数月前的事都说了,云菅理了下思路,发现这芳草好像更关心朝阳院的事儿。
就连周婆子当初犯了朝阳郡主忌讳,也是因为这芳草。
可朝阳院的主人,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她盯着主母做什么?
莫不是甄侍郎安排的?
云菅又觉得不像。
若芳草是甄侍郎的人,就不该在荷包上做手脚,应还是府外的人。
云菅指尖轻叩桌面,忽然问道:“芳草可曾向你打听过我的事?”
周婆子一愣,随即点头如捣蒜:“有有有!那贱蹄子总拐弯抹角问小姐的喜好、动向,老奴想着这些不打紧,便随口说了些……”
云菅说:“时时询问吗?”
周婆子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解释:“小姐!老奴以为,她是看小姐受老爷郡主重视,约莫也想攀高枝,这才好意告知她一些,老奴不是故意说这些的。”
草儿哼哼一声:“你还好意,肯定是她给了你好处!”
周婆子面色讪讪,不敢说什么了。
云菅又耐心问:“是自打我进了府,她就向你打听我?”
周婆子垂下头,小声“嗯”了一声。
想了想,还老实补充:“当初她也想来西竹院伺候,但因为先前就在大公子院里,脱不了身……”
寻情与寻意对视一眼,神色俱是一凛。
云菅听到这里,却已经完全弄明白了芳草的身份!